她变了。
她已经从一个配合演戏的观众,变成了一个沉浸其中的演员。
她在文字和电影的熏陶下,终于理解了那种“被窥视、被占有”背后带来的极致快感。
她开始享受这种作为“完美妻子”却时刻散出“诱惑气息”的反差。
尽管我们已经达到了如此高度的精神同频,尽管苏媚已经可以自然地谈论这些禁忌的话题,甚至主动制造一些“小意外”。
但我们都清楚,距离那个真实的、带着体温和未知的“第三者”,始终还差了最后的一厘米。
这一厘米,是现实与虚构的界限。
我们现在依然是在这个封闭的闭环里玩耍。无论我们怎么模拟,怎么看电影,怎么读小说,只要门一关,这个屋子里只有我和她。
缺少了那个真实的、无法预测的“外力”,我们的游戏终究会遇到天花板。
有一天深夜,激情过后,苏媚趴在我的胸口,手指在我的腹肌上轻轻划动。
“林然。”她突然叫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丝迷茫。
“嗯?”
“你给我的那些小说,我都快看完了。”她抬起头,眼神在黑暗中亮得惊人,“书里的那些个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的?那种……那种可以让你疯狂,也能让我疯狂的人。”
我心里剧烈一震。
她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存在的。”我吻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只要我们想,他就会出现。”
“那……”苏媚咬了咬嘴唇,最后那句话像是从嗓子眼深处挤出来的,“那你要不要……带我去看看,真实的‘外面的世界’?”
我知道,那个契机终于来了。
那个被电影和文字喂养出来的、沉睡在苏媚体内的妖精,终于彻底苏醒了。她不再满足于纸上的荒原,她想要去真实的泥潭里打个滚。
而我,作为那个亲手把她推向深渊的舵手,在这一刻,竟然感到了一阵从未有过的、战战兢兢的狂喜。
这一厘米的距离,很快就会被打破。
因为,苏媚回归职场后的那场“应酬”,已经悄悄地写进了我们的日程表。
那个一直被我幻想、被苏媚在书里读到的“他者”,已经开始在现实中,对着我的妻子,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而这一次,不再是演戏。
那个周末的夜晚,在看完了那部沉重的艺术片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像是被某种无形的高压电击穿了。
苏媚那声带着泪水的“我可以试试”,不仅是一个承诺,更像是一个契约。
我们都知道,那道名为“羞耻”的堤坝,已经彻底塌方了。
接下来的日子,家里不再仅仅是我们的温馨港湾,它开始逐渐演变成一个充满秘密与诱惑的“演兵场”。
如果说之前的尝试还带着一丝随机和生涩,那么接下来的日子里月,就是一场有组织、有计划的、全方位的“感官轰炸”。
我开始疯狂地采购。
以前我买情趣用品,总像是在做贼,躲在快递柜前面生怕遇见熟人。
但现在,那种心理上的“绿帽特许权”让我变得理直气壮,甚至带有一种为艺术献身般的狂热。
我不再满足于那一个简单的“特洛伊木马”。
我开始流连于各种高端的情趣网站和隐藏在深巷里的实体店。
我带回家的袋子越来越多,越来越重。
“老婆,看看这个。”
只要收到这些快递,我最兴奋的事就是拉着苏媚拆箱。
盒子里是各式各样的玩具。
有那种带着强力震动的遥控跳蛋,有能够模拟真实呼吸感的负压吸吮器,更有那些造型各异、尺寸惊人、材质接近人体温度的各种仿真器具。
苏媚坐在床边,看着那一床琳琅满目的“刑具”,脸上的红晕就没消下去过。
“林然,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老婆了?”她指着一个足有小臂粗、带着夸张纹路的硅胶柱,声音里带着颤抖,眼神里却闪烁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跃跃欲试的火光。
“我怎么舍得不要你,我是让你先适应适应。”我蹲在她面前,握住她那双细嫩的手,“你想想,那些小说里的主角,哪一个不是经历了这些‘洗礼’?如果你不先适应这些工具,以后面对真人的时候,你怎么受得了?”
苏媚沉默了片刻,她慢慢伸出手,抚摸着那些冰冷的橡胶和金属。
“好。”她轻声应着,声音里透着一股子视死如归的柔媚,“既然你真想要个荡妇,那我就满足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