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和患病,她都瞒着家里人,说怕父母伤心,也怕给他们丢脸,一直在南城治疗,但是好像情况不乐观。”金哲也收起吊儿郎当的做派,大概是真的很同情陈白露。
温澜叹口气,“她一直住这儿?”
院子虽然干净,但实在太破,陈白露从小养尊处优,哪里住的惯。
“以前她住城南的高档社区,我在那儿当保安认识她,后来又要治病又要养孩子,还不向家里人伸手,经济拮据,只能搬到这儿,我给找的,一个月两千。”
“那孩子呢?”温澜一直惦记着那个孩子。
“保姆带着,这两天感冒了,在儿科医院住院。”
温澜看看怀里的女儿,心揪成一团,许既白对温家有大恩,无论他跟陈白露之间怎样,孩子是无辜的。
“你知道在哪个医院吗?”温澜把朵朵给祁砚峥,拿出他一句,“你不会又把祁砚峥当初给你大房子给败光了吧?”
“哪能啊,哥们儿现在住大平层,当保安,主打一个反差。”
温澜又看到之前那个金哲了,看起来没正行,关键时候有底线。
“这还差不多,再见!”
跟金哲告别,他们刚走出几步,云香凝和祁舒月,还有许久没见的祁遇着急忙慌迎面跑过来。
“谁他妈这么大胆子,敢帮我侄女,是想死吗!”祁遇的头这次是紫色,像鹦鹉,骂骂咧咧过来。
“闭上你的乌鸦嘴,什么死不死,不吉利!”云香凝嫌弃地瞅了一眼小儿子,急着伸手抱朵朵,马上又换成温柔至极的声音,“我的乖孙女,奶奶抱抱!”
祁遇看着他妈怀里粉雕玉琢的朵朵,伸手去摸她脸,“绑匪挺有头脑啊,知道帮我们家最金贵的小公主,要多少钱来着?”
“不说话是能判你枪毙吗!”祁舒月嫌弃的眼神跟刚才云香凝如出一辙。
温澜温和地跟祁遇解释,“不是绑架,是一个老朋友跟我们开玩笑而已。”
祁舒月知道前面一些事情,没说话。
祁遇则义愤填膺地来了一句,“牛比,敢拿孩子玩剧本杀,这种朋友不绝交还等着再来一次啊?”
祁砚峥一个眼神过去,直接让他闭嘴。
一行人各自上车,祁舒月慢慢咧咧,拎着祁遇的耳朵塞进他那辆无比扎眼的绿色跑车。
云香凝舍不得放下孙女,便打算上儿子儿媳的车。
祁砚峥站在车门前,“妈,你坐你的车。”
好不容易有机会跟老婆独处,误会也解开了,得抓紧时间和好。
刚经历场考验,现在正是和好的绝佳时期。
一向聪明不扫兴的云香凝这次没成全儿子,“我坐承序的车来的,他俩走了,只能坐你车,闪开,我跟澜澜坐一块儿。”
祁砚峥:“···”
回锦绣苑的路上,云香凝跟温澜婆媳俩有说有笑,一起逗睡醒的朵朵。
江淮偷偷看了一眼右手副驾驶上黑着脸的祁砚峥,咬着舌尖,像在憋笑。
到锦绣苑后,温澜挽着婆婆的胳膊,边走边聊天,把祁砚峥一个人扔在后面。
连进电梯都忘了等他。
祁砚峥抬腿跟上去,现电梯关了,站在原地无语地舔了下嘴角,换另外一部。
进家门后,又看到她们在客厅继续聊天,张姐抱着朵朵又哭又笑的。
祁砚峥主动坐到温澜另外一边,抬手准备去搂她肩膀。
温澜刚好站起来,“妈,我去冲咖啡,尝尝我新买的!”
祁砚峥的手尴尬地收回来,暂时搭在沙靠背上。
等老婆回来继续搂。
两分钟后,温澜回来,手里端着两杯咖啡,从祁砚峥眼前经过。
坐到了云香凝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