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方跟许既白认识多年,关系亲近。
许既白刚走进咖啡厅大门,正接电话的沈庭方便看到他,朝他招手。
许既白走过去,在温澜刚才坐过的位置坐下,看了一眼面前没喝完的咖啡。
正巧沈庭方接完电话,抬手招呼服务员,帮许既白点单,“一杯美式,谢谢。”
许既白推开温澜喝过的咖啡,调侃沈庭方,“沈律师日理万机,这么早约了客户,应该又是上亿资产的大单。”
说话间,服务员已经把新咖啡送上来,收走喝过的咖啡。
不知怎的,许既白多看了几眼那杯没喝完的卡布奇诺,可能是温澜喜欢的缘故。
沈庭方端起手边咖啡喝了一口,扬了扬眉毛,“何止上亿,堂堂科亚集团的老板,千亿身家。”
许既白捏着杯柄的手指轻颤,抬眼看着沈庭方,“你说的是祁砚峥?他想离婚?”
此刻,许既白的心跳加,也许是窃喜,也许是震惊。
“是他太太,姓温,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儿。”沈庭方皱眉,思考用最合适的词语形容温澜。
他阅人无数,见过的女人各式各样,温澜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许既白的心脏因为沈庭方的继续叙述跳动的更快,他从一向骄傲的沈庭方眼神里看到极少见的青睐之意,“澜···祁太太找你打离婚官司?”
他没立刻说出自己跟温澜的关系,想从沈庭方口中听到更多关于温澜的近况。
上次在温时川老两口住的别墅外碰见孕期中的温澜,害她被祁砚峥误会、吵架,从那以后,为了不给温澜造成困扰,再也没见过她。
连得知她在医院生完孩子,也只是让母亲赵惠贞代为看望。
“无可奉告,我得保护客户隐私!”沈庭方察觉出许既白的异样,反问一句,“老许,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八卦了,搞得跟祁太太很熟似的。”
许既白脸色微变,岔开话题,“约我见面有事?”
“许教授不结婚,也就不会离婚,我肯定做不到你生意,自然是有私事!”沈庭方调侃几句后,从公文包里拿出张照片,推到许既白面前,“我师妹,名校毕业,法学硕士,肤白貌美,别错过!”
许既白秒懂,敢情沈庭方一大早约他过来是要给他介绍女朋友。
于是,许既白也调侃他,“这么好,你应该抓紧!”
沈庭方拿起许既白看都没看一眼的照片,皱眉,“才女加美女,实属难得,可惜,人家不喜欢我这款,喜欢温文尔雅的大学教授,你俩真挺合适!”
许既白笑笑,喝了口咖啡,依旧没看照片,“沈大律师还有时间当媒婆,也不是很忙嘛。”
沈庭方身体微微前倾,眯眼看着许既白,“老许,你这个态度,心里有人了?”
许既白不语,算是默认。
“什么样的女人,让老许你为他守身如玉?”沈庭方促狭地笑笑,“不会是你单相思吧!”
许既白心里还在想温澜,不用说,找沈庭方这个专打离婚官司的大律师,肯定是想离婚。
她刚生完孩子,身体应该还没完全恢复,这么急着离婚,应该是祁砚峥做了什么特别让她伤心的事情。
他心里开始那点点窃喜消失,换成担忧。
“喂,老许,什么呆!”
许既白的思绪被沈庭方打断,抬眼问他,“祁太太没说为什么跟她丈夫离婚?”
沈庭方又不是傻子,见内敛的许既白三番两次对温澜表现出关心,顿时警觉,“你认识祁太太,或者认识祁总?”
许既白的心里装的全是温澜到底受了多大委屈,才会在刚生完孩子就想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