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婶拉开餐厅储物柜抽屉,平时江淮会定时把特定牌子的香烟放在里头,供祁砚峥抽。
自从温澜怀孕以后,祁砚峥几乎没抽过,江淮每个月都会把上个月放的香烟换成最换新日期的。
祁砚峥拿起打火机,给自己点了根烟,冷声问周婶,“家里有谁惹澜澜不高兴了?”
“没有,少夫人脾气好,跟家里保姆、工人相处的都很融洽。”
祁砚峥再一次仔细回忆这段时间温澜的状态,没现异常,“她没说住几天回来?”
“没有。”周婶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少夫人从楼上下来时,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
“哭过?”祁砚峥抬眼盯着周婶,得到对方肯定的点头后,脸色更加凝重。
突然,他起身走向楼梯,快上楼,推开卧室门,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糊味儿。
祁砚峥走到小餐桌前,端起满是黑色灰烬的烟灰缸。
“澜澜哭过,还烧了什么东西···”他自言自语,始终没能想明白为什么。
但是他隐约猜出温澜不是单纯的想去闺蜜那儿住几天散心,像是赌气出走。
想到这儿,祁砚峥马上转身下楼,匆匆出门。
周婶站在厨房,看着他急急忙忙上了江淮的车,不禁露出愁容。
平常小两口一吵架闹别扭,她就担心,这次温澜直接带着孩子,一声不吭离开家,还不接电话,更加让她操心。
周婶随后打电话把这个消息告诉祁夫人云香凝。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云香凝在电话那头情绪激动,“你确定砚峥没跟澜澜吵架?”
“没有,前两天周末,您不也看到了,小两口整天黏在一块儿,好得不得了!”周婶回话。
祁园。
云香凝握着手机嘀咕一句,“也是,那就怪了,没吵架,澜澜哭什么。”
她又问了周婶几句后,挂断电话,脑子里想到上次周婶提过的口红事件,马上问身边泡茶的佣人,“小芹,打电话让董科接听,我有话问他。”
“好的,夫人。”佣人小芹当着云香凝的面给董科打电话。
董科和江淮作为祁砚峥的司机兼贴身保镖,之前是轮班制,江淮更有经验,深受祁砚峥信任,大部分时间出门都由他陪着。
后来江淮被他指派主要负责接送温澜,就轮到董科大部分时间跟着祁砚峥。
电话接通后,云香凝接过电话开门见山,“是我,董科,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
“夫人。您问。”董科在电话里的语气毕恭毕敬。
云香凝的目光瞬间变得犀利,“为儿媳妇怀孕生孩子这段时间,砚峥有没跟外头哪个女人有染。”
“没有。”董科想都没想,果断回答。
云香凝柳眉轻皱,用略带警告的语气追问董科,“你要对说过的话负责,知不知道。”
董科的回答依旧不带一丝犹豫,“知道,祁总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回家,几乎不参加任何活动。”
这下让云香凝纳闷了,既然这样,那衬衫上的口红印子哪儿来的?
“知道了,就这样。”
云香凝挂断电话后,左思右想,觉得不是外面的女人,那最有可能的就只剩下公司里的女职员。
高管或者女秘书,她们有机会以工作之便接近祁砚峥,当中有一个两个心怀鬼胎的胆大之人,不是没可能。
毕竟过去没少生过各种女人出奇招往祁砚峥身上扑的丑闻。
“小芹,给徐秘书打电话。”云香凝吩咐。
很快,佣人小芹把接通的电话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