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峥听到温澜总算有想吃的,格外高兴,“好,我让江淮去买!”
“嗯,我要一根原味儿,一根加芝麻的。”温澜站直身体,回过头提醒祁砚峥,“那家店很多年前搬走了,你最好问下我爸妈,他们今早还买过两根,给我送到修复中心。”
“知道了,上楼梯慢点!”
祁砚峥目送温澜上楼,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才转身回到客厅坐下,两条笔直修长的大长腿优雅交叠,拿出手机马上拨通岳母林佩的电话。
响过两声过后,是温时川接的电话,“喂,小祁,你妈去了对面邻居家,找她有事?”
“爸,问您也是一样,澜澜想吃小时候她经常买的冰糖葫芦,你知道具体地址么。”祁砚峥已经做好准备,仔细记下来,再转告给江淮。
温时川稍微想了一下,马上回答,“哦,你说的是梅记,很多年前已经搬走了,具体搬到哪儿,我跟你妈都不知道,不过我们这就出去打听打听,肯定让澜澜吃上。”
祁砚峥想起温澜刚才说的话,觉得奇怪,微微皱眉喃声,“澜澜说早上她吃过···”
“那是你妈买的山楂果,既白去上班,顺道给澜澜带过去。”温时川性格耿直,没想到跟女婿隐瞒什么,顺口跟他解释,“你妈回来了,我让她出去问问,一会儿给你打过去哈。”
“知道了,爸,您保重身体。”祁砚峥挂了电话后,头微微后仰靠在沙靠背上,眼神瞬间冷下来。
又是许既白!
从温澜和温时川父女俩的话,他很容易得出一个结论:早上温澜吃到的冰糖葫芦是许既白买的,假借岳母的名义给温澜。
“周婶,叫江淮进来。”祁砚峥吩咐周婶的同时拿起手机,拨通许既白的手机号码,双眼微眯,等电话接通。
“喂,你好,哪位。”显然许既白没存祁砚峥的号码。
祁砚峥的声调沉静冰冷,像淬了冰,“许教授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不怕陈小姐生气。”
电话那头安静一瞬,许既白的声音同样冷漠,“祁总想说什么。”
“我想再次提醒许教授,最好不要再有越矩行为,我自己老婆,自己会疼。”祁砚峥冷冷结束通话,捏着手机的右手指节白。
江淮这时进来,站在茶几对面,神情一如既往的沉稳冷静,“大少爷,你叫我有事。”
他看了祁砚峥的脸色,和微微下压的唇角,意识到刚才那通电话的主人是热老板不高兴的源头。
江淮脑子里立刻冒出一个名字,许既白。
祁砚峥的身份地位,无论是商场上,还是正常的人际交往中,从来都是被敬仰巴结,不可能有人敢得罪他。
他也从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影响自己的情绪和节奏,除了温澜和许既白。
但他宠温澜还来不及,不可能生气,剩下只有许既白,那是老板内心最介意的情敌。
祁砚峥掀起眼皮,把手机放到茶几上,淡声交代,“去找一家叫做梅记的店,很多年前在南集路附近,后来搬走了,找到后,买两串糖葫芦回来,一串原味,一串加芝麻,别弄错。”
“是,大少爷。”江淮转身出去,一直在想许既白又怎么惹大少爷生气了,难道他又接近过少夫人?
除了这个理由,他想不到还有什么能让祁砚峥情绪外露。
一个多小时后,江淮顺利带着两串梅记的冰糖葫芦回到林溪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