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修复中心打电话催促温澜上班,眼见温时川的状况基本稳定,她便想着白天把爸爸交给护工,晚上自己过来照顾。
第一天上晚班,傍晚从修复中心赶到医院,温澜刚走出电梯,便远远看到许既白扶着温时川在走廊散步。
“爸,既白。
俩人同时扭头对着她笑。
“澜澜,”许既白松开温时川,“你陪温叔再走一会儿,我去做饭。”
病房有小厨房,有简单的炊具,还有冰箱,平常林佩白天经常会在这儿做饭。
温澜扶着温时川,肩膀上的小挎包滑到手臂上。
许既白很自然地伸手,“包给我。”
温澜顺手把包拿下来交给她,跟温时川在走廊散步聊天。
许既白走进病房,把温澜的包包顺手放到沙上,挽起衬衫袖口,准备去小厨房。
包里的手机响了,他打开包包拿出手机,打算给温澜送过去,可看到来电显示上的“老公”二字,心猛地被刺痛。
这个称呼本该属于他。
许既白冷冷地放下还在响个不停的手机,转身去厨房。
十分钟后,温澜扶着温时川回病房。
许既白端出三碗面条,放在小餐厅的桌子上,“澜澜,去洗手过来吃饭。”
“好,我先打水给爸爸洗。”
“我来,你去吃饭。”许既白接走温澜手上的脸盆和毛巾,接了热水回来麻利地给温时川洗手洗脸。
温澜不好意思先吃,坐在餐桌前等着他俩过来一起吃。
温时川恢复的不错,已经能够自己吃饭,就是动作慢点,捏筷子动作有些笨拙。
温澜在旁边鼓励他,“别急,爸,你已经很厉害了,再过一段时间就能跟以前一样!”
“澜澜说的没错,您比很多人都恢复的快,千万不能着急。”许既白拿纸巾帮温时川擦嘴巴。
俩人看着温时川吃饱,把他扶到病床上,才回来继续吃。
面有些坨了,不过不影响,温澜拿起筷子挑面条,现自己碗里有两个荷包蛋蛋白。
她看了一眼对面许既白碗里,放着两个蛋黄。
温澜不爱吃蛋黄,少年时代只要跟许既白一起吃饭,有鸡蛋的情况下,都是她吃蛋白,许既白吃蛋黄。
那个时候,大家都是单身,又是青梅竹马,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现在,温澜已婚,再这样就有点暧昧不清的感觉。
温澜红了脸。把蛋白都夹到许既白碗里,撒了个小谎,让大家不那么尴尬,“我这两天胃不太好,鸡蛋不太好消化,你吃吧。”
许既白当真了,停下筷子追问,“是不是又胃疼,一会儿吃完饭,带你去急诊科拿点药。”
“不用,砚峥之前在我包里放有胃药,已经吃过了。”温澜有意这么说,拒绝许既白,包里的药的确是祁砚峥之前买的,不过不是他放的。
这么说是在告诉许既白,她跟祁砚峥感情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