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嘉奕摸了摸脑袋瓜,想了想沈霄霄刚才说的话。
他如果不说真话,等那个秘密曝光,苏府会被全城的人耻笑,阿爹会很伤心,甚至无颜见人,重要的是他的小命也不保,还会继续做可怕的噩梦。
他如果说真话,这一切都不会生,还会保证她阿娘不会受惩罚。
他抿了抿唇,眸子满是纯真的道:“阿爹,半月前,我看到阿娘跟一个叔叔光着屁屁玩,娘亲看到之后很害怕,那个叔叔也跑了,阿娘告诉我,她跟叔叔在玩一个游戏,但是阿爹不喜欢玩,知道了会很生气,让我千万不要告诉阿爹和任何人。”
音落,苏家众人都是瞳孔巨震,看向孙芊芊。
苏景安听完,额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如同恶魔转身似的看向孙芊芊,眼中的血丝都变粗了:“孙——芊——芊,你为何如此欺我?”
孙芊芊眸子直直瞪着,机械的摇了几下头,然后指着沈霄霄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这个小妖女,你用邪术控制了我的奕儿,让他诬陷我,对不对?”
沈霄霄抱着小手,糯糯的语气十分淡定,对孙芊芊道:“你说我控制了苏奕表舅,那这是什么?”
说着拿出了自家药堂的账本,上面清楚的记录了小蓉购买药材的名称,数量,时间等。
账本一共七本,每本上关于小蓉的记录都用红线标注了出来。
苏景安拿过账本,瞪着眸子,手指哆嗦的看着标注红线的地方。
“天天花粉,牛膝——”,苏景安将账本攥紧,看向小蓉道:“你这个贱婢,你给我如实招来,否则,我现在就将你抽筋剥骨。”
小蓉吓的直起身,看着苏景安杀神般的模样,吞咽了一口唾沫,浑身颤抖的道:“三爷饶命,奴婢说呀,确是夫人有了身孕,让奴婢去买堕胎药的,也是夫人让奴婢前来灭了接魂灯,想要杀人灭口。”
孙芊芊看着小容,眸子睁大又凝起,抬起胳膊道:“你个贱婢,你竟敢”
话没说完,苏景安转身一巴掌甩在了孙芊芊脸上,红着眼道:“孙芊芊,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还不承认?”
孙芊芊好像丢了魂一样,往后退了几步,抬手擦着眼角的泪,如同失心疯的大笑起来,声音说不出的悲戚。
贾氏气的拍着桌子,呜咽的说道:“哎呀,真是家门不幸啊,竟然出了如此的丑闻,若是外人知道,我苏府的颜面何存啊?”
说罢指着孙芊芊斥责道:“枉你还是侯门贵女,竟然做出如此不检点之事,我儿真是瞎了眼,娶了你这种女人,我现在就让我儿休了你。”
苏景安看着依旧疯癫失笑的孙芊芊,一巴掌扇了上去,蹲下来掐住孙芊芊的脖子道:“你这个心思歹毒的女人,你可是奕儿的亲母啊,竟然为了遮掩奸情,谋害奕儿,你根本不配做母亲,不配做我的妻子,不配做人!”
孙芊芊被掐的面目通红,瞪大的眸子染上怨恨与嘲笑之意,咬着牙道:“我不配?那你们就配吗?苏嘉奕是我十月怀胎所生,可他的眼里从来没有我这个阿娘,说我只是一个只知道围着他们转的深宅妇人,说我平庸无能,连饭菜都不会烧,多次让我难堪,反而对那个戏子,那个才过门不到一年的柳姨娘亲近有加,说她温柔,说她会唱小曲逗她开心,说柳姨娘才配坐她的阿娘,可他不知道,我没有生下她们之前,也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啊,我这些年的付出,都喂了狗了吗?”
“你”,苏景安的手渐渐松开,可依旧眸子通红道:“就算奕儿年少不懂事,伤了你这个啊娘的心,可你也不能害他呀,虎毒尚且不食子,还有我,我自问对你问心无愧,你为何让我如此难堪?”
“我让你难堪,还是你让我难堪?”,孙芊芊流着泪道:“我嫁到太师府七年啊,可你却让我守了整整七年的空房啊,若不是婆母闭着心不甘心不愿的你,嘉奕和卿卿都不可能出生,我自问嘉氏相貌都配得上你,可你对我比冰块还要冷漠,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我只是你的一个摆设,一个让外人看的摆设罢了。”
苏景安的手缓缓垂下,摇着头,眸子满是不解的神色:“我们一直相敬如宾,我事业顺畅,你是太师府人人尊敬的三房主母,我们有儿有女,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孙芊芊一听,眼眶一热,一口气在喉里哼出了好几声,凄然的面庞带着三分嘲笑:“你根本不了解我,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不是工具,我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啊,我要的不是相敬如宾,我要的是你把我放在心上,而不仅仅是个名义的夫人,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称呼。”
苏景安眸子颤动,嘴唇翕动了两下,拧着眉道:“是我承认我这些年确实忽略了你的感受,可你可你也不能如此对我呀,你让我以后如何在朝堂上立足?你让奕儿和卿卿如何看待你?你让整个苏府,蒙上来多大的耻辱啊。”
孙芊芊擦了一下眼泪,轻轻吸了吸鼻子,眸子泪光如刀:“难道如你所说,我就应该一辈子独守空房吗,一辈子守着你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吗?”
“你”,苏景安握着拳头,盯着孙芊芊那双怨恨的眸子,仿佛正在释放着摧毁人心房的恨意。
贾氏这时拍了一下桌子,看着孙芊芊道:“孙芊芊,你不守妇道,谋害亲子,简直是天理难容,我苏府容不下你这样的恶毒女人。”
说着便对苏景安道:“无需与她辩驳,错了就是错了,立即休书一封,赶出太师府。”
孙芊芊缓缓站起身来,擦干眼眸的泪水,神情冰冷的扫视了一下苏府众人,最后对贾氏道:“这七年我一直用我的嫁妆撑着三房各种开销用度,共计三十二万两银子,想休我可以,银子必须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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