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玲玲托腮眯眼,也不言语,和我对视,三十多岁的人了脸上还能出现少女俏皮娇俏。
“最开始就认出我了?”
“不是,我记不得你名字,你长大了,我肯定认不出你,但第一次在咖啡馆碰头后,我回去查了查。”
我点头,小时候我的确在都军革委大院住过一段时间,记忆虽然模糊,但还是记得葛玲玲说的假山水池,葛玲玲也大可不必和我攀关系胡诌。
“都长这么大了……”葛玲掩嘴嚯嚯嚯偷笑一阵,又说,“你来戴氏集团当保安,肯定有其他目的,规矩我懂,我不拆穿,但我要告诉你的是,虽然我们现在这种做法不合规,但是也是合情合理的。”
被点名身份,我颇为头疼,深吸一口气便苦笑,“大姐,这叫内幕交易。”
“看你在什么角度看。”葛玲玲拿起香奈儿坤包里的电子烟,性感的正红色香唇裹了一口,倚进雪茄椅,一脸如猫般优雅慵懒,“严铁峰下个月组织内就会公纪检结果,最多再过一个月就会进入宣传系统,到时候戴氏集团的股价会像晴天霹雳,生脆断。”
我看着烟雾缭中的女人,仔细观察她的微表情。
“说得跟算命一样。”
“不是算命,历史是基于统计学结果的规律,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相似的案例会安然落地。”葛玲玲懒洋洋地念起专业术语,“如果真等到爆雷,期权策略更激进的人会把戴氏集团吃的渣都不剩。”
“这么说,咱们这还叫小乱大帮忙了?”我挑起眉毛。
“嗯,可以这么理解,相当于提前让戴氏集团适应适应,顺便也能套利,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另外提供给申江会支持的也有国资银行。”
我不知如何回应,让我真真正正参与就相当于拉我上贼船,但目前已经把那丑闻资料给了他们。
葛玲玲一直虚眯着媚眼,翘着大长腿一副打量后生小孩似的,这让我很不爽。
“我还有个疑问。严铁峰倒台这么大的事情,戴氏内部会不知道?”
“资本是可以流动的,你和辛妮走这么近,就没听过她这几日在套现?你放心,他们有钱人是懂避险的。”
我的确和辛妮走的近,近到有时候相互距离是二十多厘米的负数,但我从没听过她在套现,相反而是在进行购入家族企业股票的操作,为的是争信托基金受托人和戴家家主。
“好好想想吧,别担心我会把你抛出去,提供资料这件事,申江汇的人会解决。”
葛玲玲今天这一出“坦白局”,她应该以为是在递给我背后组织的信息。
是用无所谓的态度示威划线,然而我背后准确来说没有什么组织,我的目的始终只有“找特务”。
“我回去想想。”起身走了两步,我想起来都来了,不薅走点羊毛怎么也说不过去。
于是转过头,在葛玲玲的一脸诧异之下,像从市冰柜里拿可乐似的,打开雪茄柜,从里面拿了五支廓尔喀,还有一支被金盒子独立包存,全身裹着金箔的雪茄。
“那是皇家花魁!”葛玲玲瞪大眼睛,“七百万一支……是当摆设的……”
我没有说话,也不害臊,像一只偷咸鱼的猫一样,慢慢把拿支金箔雪茄放回去,然后顺便又拿了两支叫廓尔喀的玩意。
不知道为什么,在葛玲玲面前我就想像个小孩子一样“调皮捣蛋”。
“你!随便吧,小祖宗,当你今晚的出场费——给门岗的服务生说,有司机松你回上宁。”
我用鼻息笑了笑,转身出了雪茄室。
来到庭院,远远地我听到了二楼传来的男女激烈的喘息声。
“戳死我勒,噢,小年轻格卵大格,戳起来真来劲……叫妈妈,叫姆妈……”
“妈妈……妈妈……啊……”
我瞥了一眼叫床的方向,一个全身赤裸的小伙正在阳台上喝着气泡水,胯下疲软的小兄弟尺寸不小,避孕套都还没摘,里头装满白澄澄的一小团精液。
房间里战况激烈,显然是在玩“车轮战”了。
申江汇里有没和cIa合作的,这一点还是不能放松,我从别墅的花境绕了一圈,准备干起自己特种侦察“偷鸡摸狗”的老本行。
来到靠经围墙的庄园后墙,规划出一条避开监视的视野盲区,运足内力,轻轻一蹬草地,借着踩了一脚围墙墙垛,轻轻松松反身就跳上了二楼露台。
申江汇的男人和女人都分开活动,想想也是,富婆富翁都大概率没有好皮囊,自然互相看不上眼,“玩不到一块去”。
我蹑手蹑脚,刚打开通往室内的玻璃门,就听到二楼四个房间都透过房门,传来女人此起彼伏的叫床声,一声比一声浪,好像在比赛似的。
真是撞了鬼了,回上宁干这偷鸡摸狗的事,都要遇到这种破事。
挑选着不起眼的地方布置好间谍摄像头,忽然身后便传来一阵脚步声,吓得我一激灵,赶忙躲进拐角。
“西地那非呢?”
“什么西地那非,伟哥就伟哥,装什么文化人,在车里,一起去拿,顺便抽一支事后烟。”
“好歹把衣服穿上吧。”
“怂个屁,这个院子里没外人。”两个疲软着肉屌的小伙勾肩搭背从浴室走了出来,他们摘下阳具上套着的避孕套,随意丢在走廊上。
我等到他们下楼,望了一眼浴室,淋浴隔断的毛玻璃里,两个模糊的肉色人影正在交媾,一个大屁股女人在水雾氤氲种上下乘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