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五百两!”
“三千八百两!”
“四千两!”一位满头银的郡王颤巍巍地举牌,志在必得。
这个价格让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沈砚连问三声,木槌落下:“四千两!恭喜老王爷!”
老王爷抚须大笑,满脸红光,仿佛年轻了十岁。
而当最后一件压轴拍品亮相时,整个仙客来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两名侍从极其郑重地展开一幅卷轴。那是一幅气势磅礴的书法,笔走龙蛇,铁画银钩,内容乃是“海晏河清”四个大字,落款处,赫然盖着皇帝萧天宸的玉玺!
“陛下御笔亲书——‘海晏河清’!”沈砚的声音带着无比的崇敬,甚至微微提高了音量,“此四字,乃陛下对我天启江山的美好祝愿与期许!得此墨宝,不仅是为家族增添无上荣光,更是将陛下的祝福请回家中,佑护家门昌盛,福泽绵长!底价……五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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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寂静之后,是如同火山爆般的竞价狂潮!
“六千两!”一位武将直接跳价。
“六千五百两!”
“七千两!”一位盐商喊道。
“七千五百两!”
“八千两!”三皇子萧琦也忍不住加入了战团,他虽贵为皇子,但父皇的墨宝,他也想珍藏。
“八千五百两!”之前拍下太后《百寿图》的老郡王再次出手。
“九千两!”那位富商再次展现了他的财力。
价格以令人瞠目结舌的度飙升,每一次加价都引来一片低呼。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在几位主要竞争者之间来回逡巡。太子萧琰放在膝上的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些。杨景曦虽然面色依旧平静,但眼底也掠过一丝惊讶,她也没想到皇帝的墨宝竟有如此巨大的吸引力。
当价格被抬到九千五百两时,竞争者只剩下三皇子萧琦和那位富商。
三皇子脸色有些难看,他虽是皇子,但开销用度也有定例,九千五百两已接近他的极限。
富商却面不改色,再次举牌,声音洪亮:“一万两!”
全场哗然!一万两白银!这足以支撑一支数千人的军队一年的粮饷!
三皇子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无奈地放弃了。他虽不甘,但也知道不能再争下去。
沈砚强压着内心的激动,朗声道:“一万两!这位富商出价一万两!还有没有更高的?一万两第一次……一万两第二次……一万两第三次!”
“成交!”
木槌重重落下,声震全场!
短暂的寂静后,是雷鸣般的掌声和惊叹声!所有人都用无比复杂的目光看着那位富商,有羡慕,有嫉妒,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
那富商站起身,向着高台上的太子萧琰和护国公主杨景曦深深一揖,脸上充满了激动与自豪。他知道,从今日起,他家的门楣将因这幅“海晏河清”而彻底不同!
拍卖会圆满落幕。沈砚当场宣布,此次拍卖会共筹得款项总计二十万八千七百两白银!这个数字报出来,连太子和杨景曦都感到一阵心惊,随即便是巨大的喜悦和释然。
台下众人也是心潮澎湃,拍得物品的自然是欢天喜地,感觉物所值;未能拍得的,也觉不虚此行,见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盛况,更重要的是,在太子和护国公主面前露了脸,表达了“为国出力”的决心。
太子萧琰最后做总结陈词,再次感谢了众人的慷慨,并承诺所有款项将严格按照之前宣布的用途使用,接受朝廷监督。
当杨景曦、太子和沈砚站在台上,看着下方逐渐散去却依旧兴奋的人群时,三人都知道,这场别开生面的拍卖会,不仅成功地为空虚的国库注入了巨额资金,更在无形中,以一种巧妙的方式,加强了皇室与勋贵、商贾之间的联系,也为日后类似的“开源”举措,开创了一个成功的先例。
杨景曦看着那记录着惊人数字的清单,心中一块大石悄然落地,她知道,皇帝陛下此刻,定然是龙心大悦了。而她,也终于可以稍微松一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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