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服,也不认。
至于怎么整他,齐改心里已有打算。
秦有昼肯定懒得管闲事,只要他当众退缩逃跑,那自己在牌桌上丢的脸面,在长辈那吃的哑巴亏,就都能找
“我自是不能坐视不管。”
“什么?”“吼!!”
像是为印证秦有昼的话,活尸突然发难,浑身痉挛,朝着两人暴怒扑来。
他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不似人,更类野兽。
尧犬反应快,后撤曲膝,用十成力才又把活尸踹开。过强的反力推得他往后踉跄两步,秦有昼眼疾手快扶住他的肩。
在浓重瘴气中尸变,现在的活尸恐怕不比尧犬要弱。
符咒无法生效,眼下只有一个办法。
“我来。”
纳戒发出细碎微光,一柄长剑出现在秦有昼左手上。
布满裂纹的剑鞘闪着寒光,玉晶剑柄上满是岁有留下的古朴痕迹,剑穗上坠了支半透明的佩。
它的岁数,恐怕比几百个秦有昼还大。
“刀剑无眼,退开些。”
长剑出鞘,锋芒毕露。
剑气刮起秦有昼的长发,微弱的灯火下,他握剑的手几乎和瓷白的剑身同色。
“你真能行?”
不放心的尧犬攥着匕首,被秦有昼用眼神制止。
瞳孔终于有了焦距,他专注地看着尧犬。
“退开。”秦有昼又重复一次。
“我对付他,你找机会用箭将活尸烧毁。”
尧犬拇指有扳指,又随身带弩,火折扔得奇准。比起肉搏,他大抵本就擅长射术,只是先前不适合施展。
语罢,秦有昼艰难提剑。
玉白色衣摆泛起流光,他朝着再度起身的活尸冲去。
活尸也不甘示弱,迅速地举起满是血污的手抵挡。
见阻止不了对方,尧犬连忙从随身带的包裹里取出弩。
很快,他明白了秦有昼那句“退开”的含金量有多高。
嗡鸣声混着阴风,乱飞的剑气砍到百年老松树上,留下一道一指深的豁口后拐个弯,将路边的瓦罐劈得粉碎。
眼睁睁看着旁边的杂草被掀起,尧犬侧身躲开剑气,加快装弩速度。
难怪齐改说秦有昼修剑道,秦有昼本人却从不把剑背在身上。
因为他根本不会用剑!
秦有昼举手投足温吞,配上那张脸有几分舞剑的美,提剑却手法生疏无比。
他只有在格挡的时候还算有模有样,攻击起来毫无杀心,慢得像老爷爷做五禽戏。
而那把看着就来路非凡的剑,更是和秦有昼有仇。
敌我不分的剑气劈得七扭八歪,只有几道砍在活尸身上,剩下的都用来刮草皮和地缝。
秦有昼能一直不落下风,纯粹是靠着修为够高,强压着活尸。
终于,活尸猛地伸手,暴怒地破开漏洞百出的剑招。
“吼!!”
秦有昼重心不稳,往后跌去。
打个趔趄的功夫,尖利指甲抓向他的心窝。
一支箭划破迷瘴,及时插在活尸腕上。
青白色手一抖,只抓破层丝织的薄外衫。
如意算盘落了空,齐改睁大眼。
“活尸横行,瘴气频出,必然有人在背后操纵。”
“若诸位需要我,我可以留在村内,调查此事。”秦有昼温和地着看向村长,“您觉着呢?”
瞌睡有人递枕头,正巧,他也需要个留下来调查玄衣鬼面的理由。
“可这活尸不伤人,瘴气却不眨眼。”
老村长听过明鹫宗的传闻,对秦有昼不太放心:“而且之前有不少道长来过,不光没结果,还被瘴气伤了修为。”
那暄城说书的都说,明鹫宗的少宗主是个混不吝,青面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