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星崖摸了摸他的头,“嗯。”
泽岱小心地把篮子拿到身前,轻轻放在地上。
付星崖手里一空,泽岱蹲了下来,在木篮里挑挑拣拣。
足足翻了好几遍,泽岱才掏出了一个光滑的贝壳,递给了付星崖,“送给你。”
付星崖微微诧异地伸手。
一块黑色带着细细闪光的海螺壳。
黑色的海螺在海里相对少见,大概是眼前这个少年日复一日赶海时见到的稀罕玩意。
“给我吗?”手心里的海螺壳干净透亮,付星崖猜是被他仔细小心地洗过。
“嗯嗯。”
“谢谢,很少见的海螺,送给我不心疼吗?”付星崖把海螺壳收好,又确认道。
“不会,还有很多!”泽岱傻笑起来。
泽岱又挠了挠下巴:“你也在等什么人吗?”
话语间,在水上传来一点动静,付星崖闻声望去,有一个轻盈飘渺的声音正踩着浪花而来。
“我等的人来了。”
泽岱挠了挠头:“好吧,我要去那边等哥哥了,这里好晒啊——”
语罢还打量了付星崖许久,“你晒得好黑!才不要晒得同你一样黑呢!”
随即便噔噔噔地跑掉了。
“很黑么?”付星崖翻着手心和手背,在海边谋生的人大多都这样,他哥哥二水也白不到哪儿去。
漱岩走得慢吞吞的,首先他的腰有点痛,其次他的腿也有点痛。
见到付星崖跟没事人似的站在大太阳底下晒太阳,漱岩愤懑得牙痒痒。
“那个、那个……月璃呢?”漱岩想到今日是来同九屿告别的,但实在又说不出口,只好转而问月璃。
“应是在主舱,一起去?”
漱岩撇了一眼掖在屋檐下的小孩,孩子似乎很怕他这个比水匪还混世魔王的坏人,见着他的还往后藏了两步。
“这谁家小孩?”漱岩指了指他。
“二水家的幺弟。”付星崖无奈地摇头,要说一物降一物呢。
水鸟降水匪?
“……”漱岩见他又在笑,猛掐了一把付星崖的手臂。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