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脉崩塌的巨响震得耳朵里嗡嗡直叫,灰尘呛得喉咙紧,脚下的岩石还在突突震颤,碎石子顺着裤腿往下掉,硌得脚踝生疼。
我刚扶沈细站稳,还没来得及擦去他嘴角的血渍,一道猩红的光就从漫天灰尘里窜了出来,带着冰碴子似的寒意,直逼过来。
“跑啊!怎么不跑了?”
仲沉的冷笑像淬了毒的冰锥,扎得人耳朵根子疼,他手腕上的手环红光暴涨,三道黑污锁链“唰”地射出来,跟三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似的,直奔我的手腕缠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想侧身躲,可沈细的胳膊还搭在我肩上,他刚缓过来的身子晃了晃,根本容不得我迟疑。
“砰!”
黑污锁链精准缠住我的手腕,冰黏的触感顺着皮肤往里钻,跟有无数条湿虫子在肉里爬似的,疼得我浑身麻,手里的星砂容器“哐当”一声砸在红砂地上,出清脆的碎裂声。
银色的星砂洒出来,像碎掉的银河,刚一碰到空气里的黑污,就“滋滋”地叫着泛白烟,眨眼间蒸了大半,看得我心疼得跟被人攥着五脏六腑似的。
谁(苏析、沈细、仲沉)+在哪(崩塌中的红砂矿脉)+有什么(星砂、星核密钥、受伤的沈细、仲沉的黑污锁链)+为什么(仲沉劫星砂、矿脉崩塌、系统倒计时只剩分钟)+要做什么(挣脱锁链、抢回星砂、带沈细突围回基站)。
心里像揣着块烧红的烙铁,急得烫:分钟,说啥也得保住星砂!
星砂是升级密钥的唯一指望,没了它,净化系统撑不过小时;沈细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绝不能再让他遭罪;仲沉这叛徒想把星砂给星盟,让黑污漫到地球,我死也不能让他得逞!
星砂会不会全蒸?黑污锁链怎么挣开?沈细的伤还能撑多久?
仲沉眼露疯狂,死死盯着地上的星砂,跟饿疯了的狼见着肥肉似的,几步冲过来,粗糙的手指直接往星砂堆里抓——他掌心沾着黑污,星砂一碰到就“滋啦”化成白烟,可他毫不在乎,抓起来就往口袋里塞,连手指头被烫得红都不管。
“不准碰!”沈细急得嗓子都劈了,画具“嗖”地飘过来,笔尖泛着绿光,一道净化符瞬间成型,朝着仲沉的手背射去。
我趁机使劲挣扎,想挣开黑污锁链,可这玩意儿越缠越紧,黑污还顺着我的手腕往上爬,跟藤蔓似的勒进肉里,疼得我额头直冒冷汗,密钥的绿光在锁链压制下,暗得快要看不见了。
“就凭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仲沉冷笑一声,手腕一翻,根本没把净化符放在眼里,反手一掌拍过去。
“啪!”
净化符被拍得粉碎,沈细像片枯叶似的被一股巨力掀飞,重重撞在旁边的岩石上,出一声闷响,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出来,染红了胸前的衣服,顺着下巴往下滴,砸在红砂上洇出一个个小血点。
“沈细!”我撕心裂肺地大喊,眼泪瞬间涌满眼眶,挣扎得更凶了,“仲沉,你有本事冲我来!别欺负一个受伤的孩子!”
仲沉转过头,阴恻恻地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别急,你们俩一个都跑不了,星砂是星盟要的硬货,密钥是我的筹码,正好一锅端!”
他弯腰继续抓星砂,银色的细砂在他掌心快蒸,只剩下一层银灰色的粉末,看得我心如刀割——那都是升级密钥的希望啊!
“住手!你这个疯子!”我怒吼着,催动密钥里仅剩的能量,绿光突然暴涨,试图冲破黑污锁链的压制。
可仲沉像是早摸透了密钥的底细,手环红光一闪,黑污锁链上的黑污瞬间变浓,跟沥青似的裹住我的手腕,死死压住绿光,我感觉骨头都要被勒断了,疼得眼前黑,差点栽倒。
“没用的!”仲沉得意地大笑,笑声里满是疯狂,“你的密钥刚升级,还没跟星砂完全融透,这点力气,给我挠痒都不够!”
地上的星砂越来越少,大半都蒸了,只剩下一小撮藏在红砂缝隙里,还在闪着微弱的银光。
我看着不远处趴在地上的沈细,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刚撑着岩石抬起身子,就又咳出一口血,画具掉在旁边,绿光微弱得跟风中残烛似的,随时要灭。
“沈细,别乱动!”我急得大喊,“你好好歇着,我一定带你出去!”
沈细抬起头,眼里满是倔强,摇了摇头,用尽力气说:“苏析姐,我没事……画具……画具能帮你……”
他伸出颤抖的手,朝着画具够去,指尖刚碰到画具的笔杆,画具就微微动了一下,可很快又没了反应——刚才那道净化符,几乎耗光了它所有能量。
仲沉看到这一幕,笑得更猖狂了:“看看你们,跟丧家之犬似的!还想跟我斗?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他抓起地上最后一小撮星砂,小心翼翼地塞进贴身口袋,然后转过身,一步步朝着我走来,手环红光闪烁,黑污锁链还在不断收紧,勒得我手腕的皮肤都紫了,疼得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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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该轮到你了!”仲沉的眼神里淬着毒,“把密钥交出来,我让你死得痛快些,不然,我让黑污一点点蚀你的身子,让你亲眼看着自己变成畸变体!”
我死死攥着怀里的糖罐,密钥就藏在里面,指甲都嵌进了掌心,指节泛白:“你做梦!密钥是用来净化黑污的,绝不能给你这种帮星盟毁地球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