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都跟敲在鼓上似的,让人心惊肉跳,沈细紧紧攥着我的手,手心全是冷汗,指甲都快嵌进我的肉里了。
我能感觉到他的恐惧,也能感觉到他的倔强——他死死咬着嘴唇,哪怕牙齿打颤,也没出一点声音。
“是谁?”江逐的声音低沉又警惕,能量枪的枪口始终对着通道口,因为疼,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出来!”
通道里的脚步声停了,黑暗中传来一阵冷笑,尖锐得像指甲划过金属,让人浑身不舒服。
“江逐,好久不见啊,没想到你这条命还挺硬。”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黑暗里钻出来,带着浓浓的嘲讽和恶意。
林锐?!
我心里一惊,他怎么会在这儿?
难道仲沉的人早就追到基站了?还提前设好了埋伏?
黑暗中,三道身影慢慢走出来,正是林锐和他的两个手下,都穿着仲沉团队的制服,手腕上的红手环泛着暗光,眼神凶狠地盯着我们,手里的能量枪已经上了膛。
“你怎么会在这儿?”江逐的声音更冷了,手指扣紧能量枪扳机,“仲沉呢?他自己不敢来,派你们这些小喽啰来送死?”
林锐冷笑一声,抬手让手下往后退了退,自己往前凑了两步,目光跟毒蛇似的,死死盯着我怀里的糖罐,眼里满是贪婪:“仲沉老大忙着收拾别的烂摊子,让我来取样东西——星核密钥。”
他舔了舔嘴唇,一步步逼近,脚踩在黑污上,出黏腻的声响:“苏析,把密钥交出来,我饶你们一命,还能给沈细一瓶抑制黑污的药剂,咋样?挺划算吧?”
“做梦!”我想都没想就拒绝,握紧糖罐,身体微微前倾,“密钥在我这儿,你们别想拿走!”
林锐的脸色沉了下来,眼神变得越凶狠,像是要吃人:“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们脸了是吧?”
他抬手一挥,身后两个手下立刻举着能量枪对准我们,枪口泛着幽蓝光:“给你们三秒钟考虑,要么交密钥,要么死!三……”
江逐立马把我和沈细护在身后,能量枪对准林锐的手下,肩膀的伤口已经渗出血来,染红了衣服,他却跟没察觉似的:“有我在,你们别想伤他们一根头!”
“就凭你?”林锐嗤笑一声,眼神轻蔑地扫过江逐受伤的肩膀,“你肩伤还没好利索吧?刚才跑的时候是不是疼得直咧嘴?就你这样,能挡得住几枪?”
我心里一紧,江逐的肩膀在沙暴里被划了道深口子,就用布条简单包了包,刚才一路跑一路躲,伤口肯定早裂了,现在又这么用力,疼得他额头都冒冷汗了。
“江逐哥,你肩伤是不是又裂了?”沈细伸手想碰,又怕碰到伤口,急得声音颤,带着哭腔。
江逐摇了摇头,脸色苍白,却依旧挺直腰板,咬着牙说:“没事,撑得住,别担心。”
我看着江逐的背影,心里又感动又着急,他总是这样,拼尽全力护着我们,不管自己有多危险。
现在的目标很明确:把林锐这帮人打退,在基站里找个安全地方;可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林锐怎么知道我们会来基站?他们是不是早就埋伏在这儿了?基站的工作人员,是不是全被他们杀了?
“二……”林锐接着倒计时,声音冷冰冰的,没一点感情,“我劝你们别不识抬举,仲沉老大说了,拿到密钥,你们的死活不重要,拿不到,我就得提着你们的人头回去交差。”
我脑子飞快转着,现在我们寡不敌众,江逐受伤,沈细体力不支,硬拼肯定不行,得想办法突围!
“小苔藓,能找到别的出口不?”我悄悄问口袋里的小苔藓,声音压得极低。
小苔藓探出头,晃了晃叶子,朝左侧通道指了指,又飞快缩回去,抖得更厉害了——显然那儿有条路,但也同样危险。
“左边有通道!”我压低声音告诉江逐,“我们往左边跑,找机会躲起来!”
江逐点点头,眼神一凛:“好!我数到三,咱们一起冲!我开枪引他们注意力!”
“一!”
“二!”
“三!”
话音刚落,江逐猛地朝林锐的手下开枪,能量弹擦着对方肩膀飞过,打在墙上炸开个小坑,黑污四溅。
“不好!”那手下惊呼一声,连忙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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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趁机往左侧通道冲!
“想跑?”林锐怒吼一声,眼里满是狰狞,“给我追!别让他们跑了!”
他和两个手下立马追上来,脚步声越来越近,还有能量枪射击的“砰砰”声,子弹擦着耳边飞过,打在通道壁上,碎石簌簌往下掉。
左侧通道更窄,黑污浓度也更高,墙壁上满是黑污流淌的痕迹,“滋滋”响着,像是有无数虫子在爬。
沈细跑在中间,脸色越来越白,呼吸急促得像拉风箱,大口大口喘着气,手臂上的黑污开始快扩散,已经蔓延到手肘,皮肤泛着黑紫色,看着触目惊心。
“小细,坚持住!”我回头喊了一声,伸手扶住他的胳膊,心里急得不行,“再撑会儿,找到净化设备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