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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天空之墙的暂时平静（第2页）

又来了一个。要折磨我吗？要利用我吗？还是要摧毁我？

“我是来唤醒你的，”塞拉用意识回应，“聚焦之虹正在学习大地的裂变，这会让魔网彻底崩溃。你需要拒绝这种学习，重新成为平衡的守护者。”

平衡……光点闪烁，多么可笑的词。我见证了主人的疯狂，见证了世界的撕裂，见证了腐蚀的蔓延。平衡早已不存在。

“但只要你还存在，平衡的可能性就存在，”塞拉说，她让五种力量的光带以柔和的方式环绕光点，不是压制，而是展示，“看，矛盾可以共存，混乱可以包含秩序，破碎可以重组。我不是来告诉你世界完美，我是来告诉你：即使在不完美的世界里，依然有坚持的意义。”

光点开始缓慢变亮。它“看”着塞拉的五重力量，感受到那种矛盾但坚韧的平衡。

你……确实不同。你不是纯粹，不是单一，但你……完整。

“因为完整不是没有裂痕，而是裂痕成为了图案的一部分，”塞拉说，“聚焦之虹也可以这样。伤痕、腐蚀、共振——它们可以成为你新故事的一部分，但不是你的全部。你可以选择不让它们定义你。”

光点剧烈闪烁。它在思考，在回忆，在重新连接那些被遗忘的使命。

但我是神器，我是工具。我没有选择的自由。

“你曾经是工具，”塞拉纠正，“但经历了这么多痛苦、这么多变化后，你已经不仅仅是工具了。你成为了见证者，成为了受害者，成为了幸存者。现在，你可以选择成为什么——继续被痛苦定义，还是将痛苦转化为守护新平衡的动力？”

长久的沉默。然后，光点开始扩展，不是变成更亮的光，而是变成一种……结构。一个由伤痕、记忆、使命、选择构成的复杂结构。

我选择……重新守护。但不是以旧的方式。以新的方式——包含伤痕，但不被伤痕控制；记得痛苦，但不被痛苦支配。

结构开始向外扩散，渗透聚焦之虹的每一个层面。暮光腐蚀被隔离、被标记为“外来感染”而非“自我部分”。大地共振被识别、被分析、被主动拒绝学习。蓝龙本质重新获得控制权，不是抹除所有变化，而是将它们整合进一个更大的平衡框架。

塞拉感觉到任务完成了。她开始撤退，意识沿着来路返回。

但在离开前的最后一刻，她听到了一个声音——不是蓝龙本质，不是暮光腐蚀，而是某种更古老、更深层的东西：

天空之墙……正在被重新编织……小心……编织者……

然后她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睁开眼睛时，静滞回廊的冰壁依然散着幽蓝微光。卡雷苟斯的手仍按在她额头，但龙王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惊讶。

“你……做到了，”他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不仅仅是唤醒，是重塑。聚焦之虹现在处于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状态——伤痕被整合，而不是被修复。”

塞拉坐起身，感到一阵强烈的疲惫，但体内五种力量的平衡依然稳固。“它选择继续守护，但以新的方式。大地共振已经被标记为‘拒绝学习’的内容，净化可以安全进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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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琳检查着外部仪器上的读数：“不可思议……神器能量特征稳定下来了，暮光腐蚀被压缩到可处理的范围内。塞拉，你到底在里面做了什么？”

“我给了它一个选择，”塞拉简单回答，“而它选择了继续自己的故事。”

卡雷苟斯走到基座前，聚焦之虹现在稳定地散着纯净的蓝色光芒，只有边缘处有些微的紫色和黑色纹路，如同镶嵌的装饰而非污染。

“净化仪式现在可以在地深之源安全进行，”蓝龙王说，“但我需要时间准备传送门和防护措施。在此期间……”

他看向大厅外，透过冰晶墙壁，可以看到诺森德的天空——异常平静，几乎没有云层，连风雪都停止了。

“天空之墙的暂时平静，”卡雷苟斯低语，“这不是好兆头。当元素边界如此稳定时，通常意味着有巨大的力量在施加影响，压制了所有自然波动。”

塞拉想起离开聚焦之虹前听到的警告。“编织者，”她说，“有什么存在在重新编织天空之墙吗？”

卡雷苟斯的竖瞳猛然收缩：“编织者……那是元素传说中的存在。据说在泰坦囚禁元素位面之前，有那么一些越普通元素领主的存在，它们能够定义元素与现实的关系。如果它们真的在活动……”

他没有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言下之意：那将比死亡之翼的威胁更加根本，更加可怕。

团队暂时在魔枢休整。塞拉被安排在一个可以看见诺森德夜空的水晶房间。她站在窗前，胸前的闪电纹身和体内五种力量的流动都异常平静，仿佛在积蓄力量。

远处，天空之墙——那道分隔物质世界与元素位面的无形边界——在月光下显现出微弱的涟漪，如同静止湖面的最后一丝波动。

平静得令人不安。

聚焦之虹的初步稳定让团队获得了前往地深之源的机会，但新的异常已经出现：艾泽拉斯所有海域开始同步涨潮，无论月相如何，无论地理位置——这是水元素位面深渊之喉剧烈活动的征兆。

吉安娜从塞拉摩传来紧急消息：她的法师们检测到来自海洋深处的魔法呼唤，目标直指塞拉体内的混沌-虚空混合物。似乎水元素领主耐普图隆（或被暮光腐蚀的替代者）感知到了她在地深之源的任务，试图提前干预。

塞拉将在梦中收到“海潮的呼唤”——不是威胁，而是邀请，邀请她前往深渊之喉见证“编织者”的真正计划。接受邀请可能让她获得对抗大地裂变的关键信息，但也可能让她落入水元素的陷阱；拒绝则意味着在完全不了解敌人计划的情况下进入地深之源。

同时，锁喉的观察达到新高度：上古之神仆从对海潮异常表现出异常兴趣，它开始通过虚空种子向塞拉展示一些片段——关于泰坦到来之前，艾泽拉斯的原始海洋与虚空的最初接触。这些记忆可能包含击败“编织者”的线索，但也可能让塞拉进一步滑向虚空的视角……

塞拉必须决定：在进入大地深处之前，是否先回应海洋的呼唤？而她的选择，可能决定元素战争的整体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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