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琳,叫我陈野就行。”
我喝了一口燕窝,看着她,“你父亲还在犹豫?”
“嗯……”黄雅琳叹了口气,“他说现在的利率太高了,如果变卖资产还债,亏损太大。他想赌一把,赌印尼盾能挺过去。”
“赌?”
我冷笑一声,“在这个市场上,跟趋势作对,就是找死。”
我放下碗,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呀!”黄雅琳惊呼一声,却没有挣脱,反而脸红得像熟透的桃子。
“你父亲赌输了没关系,顶多是破产。”
我摩挲着她的手背,眼神深邃,“但我不想看到这颗『明珠』蒙尘。如果有一天黄家撑不住了,记得来找我。我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黄雅琳的心乱了。
她听懂了我的暗示。那是保护,也是……占有。
……
1997年8月14日。
该来的,终于来了。
这天清晨,印尼央行突然布公告由于外汇储备耗尽,即刻起取消印尼盾的波动区间限制,实行自由浮动汇率。
这就像是撤掉了大坝的最后一块闸门。
“轰——!”
外汇市场瞬间崩盘。
君悦酒店总统套房内,六台电脑屏幕上一片惨绿(外汇下跌)。
“老板!跌穿了!26oo!28oo!3ooo!”
林小冉兴奋得声音都在抖,“索罗斯的主力资金进场了!我们在新加坡囤积的空单正在疯狂盈利!每秒钟都是几十万美金的进账!”
“不急,让他跌。”
我站在落地窗前,手里端着红酒,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这才刚开始。那些借了美元外债的企业,现在才是噩梦的开始。”
果然。
随着汇率的暴跌,印尼国内的美元债务瞬间翻倍。
无数像黄家这样的企业,资产负债表在一夜之间爆表。
银行开始抽贷,债主开始上门,原本的富豪瞬间变成了负豪。
下午三点。
我的房间电话响了。
是黄维国。
“陈……陈贤侄……”
电话那头,黄维国的声音苍老而绝望,背景音里似乎还能听到女人的哭声和债主的叫骂声,“救救我……救救黄家……我愿意签!我什么都愿意签!”
我晃了晃酒杯,嘴角勾起一抹猎人的微笑。
你看,这不就跪了吗?
“黄叔叔,别急。”
我慢条斯理地说道,“我现在过去。既然是一家人,什么都好商量。”
挂断电话,我看向身后的唐红豆。
“准备车,去黄家。”
我又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现在的我是手握数亿美金现金、能决定他们生死的……神。
“对了。”
出门前,我回头对林小冉说了一句。
“继续加仓做空。我要让这把火,烧得更旺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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