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还有人四肢被逸散的能量瞬间切断,断口处一片焦糊,连血液都来不及喷出就被封住,他们倒在地上,看着自己消失的肢体,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
这些残存者的惨状,与那片巨大、死寂、空无一物的凹痕形成了最残酷、最直接、最触目惊心的对比!
他们痛苦的呻吟、绝望的哭喊、非人的哀嚎,成为了这场“天罚”最生动也最恐怖注脚,无声却震耳欲聋地诉说着:就在刚才,这里确实存在着十万活生生的生命!
而神罚之下,幸存有时比死亡更可怕。
扬州城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守军,包括身经百战、见惯了尸山血海的徐达,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城外那乎想象的地狱景象。
他们预想过仙舟的强大,却从未想过竟是如此……如此的绝对,如此的越理解,如此的……令人从灵魂深处感到战栗!
这根本不是战争,这是神明对蝼蚁的清理!
是创世者对造物的抹除!
一念之间,十万大军灰飞烟灭,仿佛从未存在!
之前所有的浴血奋战、所有的谋略算计、所有的勇气与牺牲,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如此微不足道、如此……可笑!
一种源自灵魂最深处的震撼、敬畏,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对绝对力量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笼罩了城头上的每一个人。
他们看着那片虚无的凹痕,看着那些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残存者,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意识到,他们效忠的,是一位何等可怕又何等伟大的存在!
然而,这令人窒息的寂静只持续了短短几息。
不知是哪个年轻的士兵,率先从这极致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带着哭腔与无比的狂热,用颤抖而激动的声音高呼:
“万岁!”
这一声呼喊,如同在冻结的湖面投下了一块烧红的烙铁,瞬间引爆了一切!
“圣皇万岁!”
“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佑大明!圣皇神威!!”
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从扬州城头冲天而起,声浪仿佛要掀翻城墙!
这欢呼声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狂喜、对绝对力量的顶礼膜拜、以及对未来光明前景的无限憧憬!
他们赢了!
赢得如此彻底,如此干脆,如此不可思议的轻松!
而带来这一切的,是他们誓死效忠的圣皇,是这艘无敌的仙舟!
在这一刻,什么张士诚,什么陈友谅,什么北元,在这毁天灭地的神威面前,都不过是土鸡瓦狗!
徐达缓缓站起身,他的手指因为用力握着墙垛而微微白。
他望着天空那艘开始缓缓调整姿态、如同凯旋神只般的仙舟,以及苍穹境中那位依旧端坐、面容平静无波、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拂去一粒尘埃的年轻帝王,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感慨、庆幸与彻底的臣服。
他整理了一下衣冠,对着仙舟的方向,深深一揖到地,久久没有起身。
这不是简单的礼节,而是一位凡间名将,对越凡尘力量的最崇高敬礼。
这一日,扬州城外,圣皇以仙舟电磁炮,一击湮灭张士德十万大军的消息,必将以越疾风的度传遍天下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