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议政大厅内,卫小宝环视群臣。
“诸位爱卿的顾虑,所言之利弊,朕,深知。”
卫小宝开口,声音清朗平和,却仿佛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自然而然地散出不容置疑的威严,让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蒙古铁骑,昔年纵横欧亚,铁蹄所至,万邦披靡,确有其强悍之处。”
他缓缓起身,步履沉稳地走到大厅中央,随着他的移动,一股无形的、磅礴的气势随之散开来,仿佛连光线都不自觉地向他周身汇聚,使他成为整个空间的绝对核心。
“然而,”他话锋一转,语气依旧平淡,却蕴含着斩钉截铁的绝对自信,“在朕眼中,彼辈所依仗的弓马骑射,不过是旧时代的余晖,是注定要被扫入历史尘埃的落后技艺。”
“朕所掌握的力量,绝非凡俗兵法韬略所能揣度,更非人力所能抗衡。”
他目光如炬,扫过众人:“昨日之战,镇江爆破,扬州火攻,南京内外合击,乃至仙舟临空,雷霆天罚!诸位皆已亲眼见证!”
“此非侥幸,更非幻术,而是实实在在的力量!”
“元军纵有百万之众,于朕而言,不过土鸡瓦狗,挥手可灭!”
“陈友谅、张士诚、方国珍之流,不过是趁乱而起的草莽枭雄,或据险自守,或争利于市,格局狭小,目光短浅,何足道哉?!”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开创世纪的恢弘气度:“我等与他们,有本质不同!我们有更崇高的理想——驱逐鞑虏,恢复中华!”
“我们有更强大的力量——承天受命,仙法护佑!”
“我们更有更明确、更远大的目标——不仅要光复旧物,更要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光明鼎盛的太平盛世!”
……
他猛地转身,目光仿佛穿透了厚重的墙壁,投向了南方那片富饶的土地,语气斩钉截铁:“南京,虎踞龙盘,形胜之地,王气所钟!”
“昔年诸葛亮曾言‘钟阜龙蟠,石城虎踞,真帝王之宅’!”
“在此定都,可定江南亿兆民心,可图北伐万世伟业!至于国号——”
他环视众人,一字一句,声如金铁交鸣:“‘大明’!此号取自明教经典,‘明王出世,光明驱暗’!”
“正合我红巾军起义之根基,亦昭示我辈扫除蒙元百年黑暗,重还天下朗朗乾坤、光明世界之宏愿!‘日月为明,昭昭天道’,此乃天命所归!”
见刘伯温等人似乎还想再劝,卫小宝抬手止住,做出了决断,也显示了难得的政治妥协艺术:“登基之事,祭祀天地,正位九五之仪,可依诸位爱卿所言,暂缓。”
“待我大军踏破大都,擒获元酋之,献俘于太庙之日,再行皇帝登基大典,亦不迟晚!然——”
卫小宝语气再次变得不容置疑:“定都南京,国号‘大明’,必须即刻昭告天下!”
“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大明’之国号,便是我们的旗帜,我们的宣言,我们的道统!”
“它将如同黑夜中最炽烈的火炬,照亮前路,吸引所有心怀华夏、向往光明的志士仁人前来投奔!”
他最后近乎宣言般地高声道:“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大明汉土!此志,天地为鉴!”
一番话语,如黄钟大吕,振聋聩!
既有对现实的清醒认识,更有越时代的磅礴自信与宏伟蓝图。
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大明汉土!
这是何等的雄心壮志,是何等的气吞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