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楹道,“反正有您在,我一个小丫鬟能做什么。”
萧沂挑了挑眉,“这么信任我?”
“那当然,您是我的主子,不信您还能信谁?”月楹恭维话张口就来。
萧沂微怔,少顷只说了句,“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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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罕见的大雾天气,太阳高悬在天空,浓雾似是个太阳披了一层纱帐,隐隐约约看不清楚。
擂鼓声起,皇帝在高台上发号施令,“众爱卿各凭本事,所得猎物最多的,朕重重有赏。”
“是!!”底下人齐声道。
一队人马接一队的往林子里去。萧浴与萧澈并驾而驱,萧浴含笑道,“五哥这次可要拿个魁首?”
萧澈假笑道,“为兄骑射怎比得上九弟。”萧澈书画文采好,萧浴骑射武功更出彩,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萧澄骑着马经过,萧浴叫住他,“十一弟怎么还不出发?”实力弱的人一般抢先出去,猎一些简单容易抓捕的动物。
萧澄抚摸着马鬃,“我等一等不言。”
萧浴发觉自己这个弟弟近来与睿王府那位走得很近,萧澄从小身子也不好,两个病秧子倒是凑一块了。
睿王府已无兵权,即使得圣宠也不过是面子上好看,他们二人相交,萧浴与萧澈都没放在心上。
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弱势之人抱团取暖罢了。
萧浴暖心道,“十一弟可要注意点身子,听闻你前几日又召太医过府了?”
萧澄反问道,“九哥的消息可真灵,我传太医过府之事你都知道?”
萧浴脸色一僵,“恰好听说而已。”
萧澈冷笑,“是吗?也太巧了?”他不会放过挤兑萧浴的机会,萧澄信他这番鬼话,他可不会信,太医院里有萧浴的眼线。
萧浴懒得在萧澈面前装了,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就行,他提起马缰,“五哥,十一弟,我先走一步。”
萧澈哂笑,去吧,林子里还有好东西等着你呢!-
萧沂牵着马出来时,营地已没有什么人了,唯有萧澄独骑在林子前转悠,看模样,是在等人。
萧沂走过去,“十一殿下怎么还在这里?”
萧澄淡笑,“这话该问不言才是,今日部署,你怎还在这里?”调动了那么多飞羽卫,萧沂该去坐镇后方才是。
这事是绝密,皇帝特意不让他告知众皇子,萧沂面沉如水,“殿下安排了人在陛下身边?”
萧澄坦然道,“近日陛下多次传召你,并不难猜。”
知道了萧沂的身份,许多以前不理解的事情现在都清晰明了,皇帝虽然爱棋如痴,但一连几日召萧沂入宫也很可疑。
萧沂道,“殿下既知有危险,何必还要去呢?”
“有人做戏,总得有人看吧。”萧澄视线往前方飘去。
“说的不错。”萧沂翻身上马,挥起马鞭,一下子便没入了树林深处,不见踪影。
确定萧澄没有跟上来后,萧沂脱去外袍,露出里头的月白衣衫来,脸上覆上银制面具。
“情况如何?”
燕风已经等候多时,“还没动静。”
围场中到处都是他们的人,皇帝今日围猎的路线也是事先计划好的,他们可以提前设伏,只待北疆人一到,立马拿下。
只是等了许久,都已经过了约定时间,还不见皇帝人影。
“指挥使,是不是出了意外?”
“不会,如果有事,凌风会传信。”凌风随队护卫皇帝,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再等等。”萧沂想起今晨对皇帝说明婕妤可能有问题,皇帝并不十分相信,围猎时反将人带在了身边。
照皇帝的说法便是,明婕妤若真是北疆人,她必定知道围场有危险,要她一同去,明婕妤定然会推脱。
但明婕妤不仅一点不害怕,还兴奋地换了骑装与皇帝一同前去。
深林中忽传来一声鸟哨,这是飞羽卫的独家暗号。
“指挥使,在西南方!”
“我先过去,你们跟随。”萧沂拧眉,这与他们事先计划好的完全不一样。
未等他赶到西南方,东北方传来了同样的一声鸟哨。
萧沂疑惑,“怎么回事?”
燕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萧沂吩咐道,“你去看看。”自己则继续往西南方赶。
萧沂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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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楹背着药篓,气喘吁吁,“您确定您真的认识路吗?”
刘太医提着挖草药的小锄头,面带疑惑,“我记得这儿之前是有条路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