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流民可以动粗,但现在落户在这里……反而顾忌的事情就变多了。
时锦一松口,米村长脸上就露出了欢喜来,然后立刻就喊了儿子儿媳起来,又把时锦请进屋里。
米村长眼巴巴看着时锦。
时锦也想快点走,所以一点没绕弯子:“县城里可能会有药。疫病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羊县令或许早就让人弄出了有用的药。”
米村长神色凝重:“可我去要,肯定……”
“你去找镇长。”时锦继续出主意:“告诉镇长,你压不住村民了。而且你还知道,附近几个村的人,怕死,已经在秘谋抢药了。他们知道县衙里有药。”
米村长大吃一惊:“造反是要杀头的!”
时锦:……病死也是死,造反也是死,但造反成功了就不用死,你选哪个?
但时锦这话没说出来,她只道:“你又不造反,怕什么?你只是听到了一些风声,去找镇长说而已。”
米村长还是很害怕。
时锦也看出来了,这时代的老百姓,那是真的被欺压控制到了一定程度,那胆子小得跟老鼠差不多大。
于是时锦只是看着米村长,也不愿意多说了。
怎么说呢,话都说完了。
做不做,就看米村长自己了。
总不可能这话还要她去说吧?
米村长他们一家沉默了很久,最后米村长咽了咽口水:“我再想想。”
时锦点点头:“那我先回去了,您慢慢想着。”
然后时锦就要走。
米村长却又在这个时候问:“若求不来药呢?”
时锦实话实说:“那就只能早做决断了。但我们这边,是真没有药了。这些药不管用,我们是真没有法子。所以,米村长,也莫要怪我狠心。我们也想活。”
切断两边的来往,是目前她能做的,最能保护自家的法子。
时锦带着沈春生回了营地。
孙大夫问:“怎么样?”
时锦道:“话都说清楚了。不过,我看米村长未必会能早做决断。”
至于去逼迫官府,米村长也未必有那个魄力。
杨花村的人口,怕是又要少一些了。
时锦轻声叹了一口气。虽然足够理智,但她还是觉得心里沉闷难受。
就好似压了一块大石。
……
向狗子亲手埋了儿子和老娘。大家才知道,他儿子和老娘,居然死在了同一天。
等向狗子回了家时,他媳妇惨白着一张脸,站在堂屋门口,死死地盯着他。
向狗子放下出头,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
哭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嚎啕大哭。
他媳妇只是看着他,双眼通红,却一滴泪也没有。
这几日,看着小儿一点点病到认不出人,烧得抽,她的眼泪早就哭干了。
米村长知道这个事的时候,人已经下葬了。
得知村里人帮着向狗子挖了坑,埋了人,米村长气得一跺脚,反手就抽了大儿子一个耳光:“你干啥吃的,就没盯住!”
大儿媳妇扑上来替男人挡:“公爹,公爹,不怪他啊,他领着人下地抢收了!”
大儿子捂着脸,一声不吭。
米村长一屁股坐到地上:“完了,全完了。”
片刻后,他又猛地起身:“该死的向狗子,村里人哪里对不住他了!走,跟我走,得把他们锁家里!”
不能再让他到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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