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今天闲着没事翻了翻,她自己都忘了还有这个东西了。
时锦拿着手电筒,心想如果再过一会儿人没回来,就去接他们。
别两人回来时候万一滑到了,摔哪里了都没人知道。
不过,就在时锦等得惴惴不安的时候,孙大夫和沈春生回来了。
沈春生背着孙大夫,孙大夫身上都是干的,倒是沈春生的小腿上全是泥。
两人神色都不好看。
时锦喊沈春生把孙大夫背到自己帐篷里,沈春生却没听,反而是直接回了孙大夫的帐篷里。
孙大夫进帐篷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衣裳脱了,然后用草木灰洗了几把手。
又让沈春生也照着办。
时锦跟过来,就看到两人洗手的样子。
心下一沉,然后带着几分侥幸地问:“咋了?”
孙大夫摇摇头:“他家婆娘和老娘,老爹,都病了。狗日的还没跟村里说。”
“他娃儿我给吃了半颗退烧药,看着是不抽了,可能不能活……不知道。”孙大夫说到最后,声音都有点颤:“他们这一家,是要害死全村人哪。”
顿了顿,孙大夫又想起时锦来,赶紧让时锦走:“这两天你别往我们跟前凑了。我给他们都摸了脉。还给那孩子喂过药。也不知……”
孙大夫没把这话说完,只是深吸一口气:“他们的脉象和咱们之前在路上时候生病的脉象不一样!”
时锦听懂了孙大夫的意思。
然后心彻底沉下去了。
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生了。
但说别的没用了。
时锦想也不想,就转过身去,从空间里掏出一瓶酒精,让他们两个人闭上眼睛,然后就是一顿狂喷。
又把洗衣裳的肥皂取出来,用匕给切了一小块交给孙大夫:“再用这个去洗手。”
两人被酒精喷了一身,还呛了不少进鼻子里,差点没去了半条命。
这会儿时锦又让他们去洗手,两人也照办了。
然后,时锦让他们出帐篷,她又对着那堆衣服狂喷,以及帐篷里其他东西也狂喷。
等最后,才用棍子挑着那些脏衣服,扔到了帐篷外的大雨里。
大雨会冲刷走一切。
明日洗一洗衣服,晒干了,就又能要了。
时锦问孙大夫:“意思是,现在村里有瘟疫了?”
孙大夫点点头,声音都是涩的:“咱们之前得的,估计就是小毛病。所以吃药都挺过来了。但是这一次……我留了药,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他有句话没说:看脉象,那小儿怕是挺不过去。
沈春生这个时候很当机立断:“明天去把到村里那条路给堵了吧。”
一路走过来,好不容易活到现在,他不想死。
时锦苦笑一声:“没用的,他们还会来请孙大夫的。”
这个时候堵了路,那些村民会从其他地方绕过来。而且,会记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