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角落里的田中新兵卫,摆弄着手里的酒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你们随意吧,就算对方是幕府的人,我也无所谓,大不了就是回到奉行所的牢房。”
堀田皱眉道:“田中君,你这是什么话!你明明没有杀姊小路公知,为什么要承认呢,难道就因为那一把刀吗?就凭那一把刀能证明什么!”
田中苦笑道:“一个武士,连自己的刀都守不住,那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见他这副态度,一旁的黑泽冷声喝问。
“新兵卫,我们都是天诛党的人,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不是兄弟,至少也算是朋友吧。你能不能对我说句实话,这把刀到底是怎么出现在案现场的。”
田中新兵卫长叹一声。
“黑泽兄,你就不要再逼我了,我是不会说的,既然他们认为是我杀的,我认了就是。”
黑泽“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冲过去一把攥住了田中新兵卫的衣领。
“新兵卫,你到底在隐瞒什么!如果你解释不清楚这件事,你就要死了,你知道吗!
你自己看看这间秋叶屋外面有多少幕府的人在找你,天诛党为了你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你对得起我们天诛党的兄弟吗!”
面对黑泽的斥责,田中新兵卫默不作声。
一旁的松尾赶忙当起了和事佬。
“黑泽兄,算了算了,新兵卫不想说,就不说吧。作为朋友,我们能保他一天是一天。我去把下面那个瞎了眼的按摩师叫上来。”
黑泽忿忿不平的松开了手。
自从田中新兵卫被天诛党救出来之后,就一直是这副鬼样子,问他什么都不说,真是让人愤怒。
……
走廊的灯光将夏川的影子拉得很长,那影子手里拄着杖,像个真正的盲人,在明暗交错中,一步步走向松尾他们所在的房间。
夏川摸索着走进门。
夏川用落羽轻轻的在榻榻米上摩擦,然后迅通过回声在脑海中构建房间布局。
窗在前方三丈,右侧有矮几,左侧是寝具,左边两个人,前方一个,右边一个。
不对劲!
夏川心中一惊,按照山崎的情报,这个房间里应该只有三个人才对,但是他却清楚听到了四个呼吸声。
夏川不动声色,按部就班的把自己的工具挨个放下。
“客人是哪里不舒服?”
坐在他面前的堀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右肩,老毛病了,一到阴天下午就酸痛。”
夏川的手指慢慢摩挲着他的肩膀。
此人绝非像他自己说的是个商人,他身材壮硕,肩膀上有着棱角分明的斜方肌和三角肌,这分明是长期挥剑留下的痕迹。
“客人可要加重些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