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毕竟是一条小生命,是你们周家旧仆的血脉。
得饶人处且饶人,何不宽宏大量,给了这卖身契,全了这桩事,也显得你主母仁慈,岂不是两全其美?
若一味执着,传出去,只怕于周侍郎和府上的名声也有碍啊。”
这番话,可谓阴毒至极!
许夫人完全颠倒了是非,将玉蕊背主私通、珠胎暗结的丑事,轻描淡写地转化为周家扣着卖身契、心肠狠硬、不通人情,甚至暗示周家若不放人,就是不顾念无辜生命,是德行有亏。
她们巧妙地将自己和玉蕊塑造成了为孩子求条生路的无奈者,而将周家逼到了冷酷无情的道德对立面。
玉蕊见有人撑腰,哭得更加哀切,连连磕头:
“求周夫人开恩!求您大慈悲!奴婢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您!只求您给孩子一个名分,让他能堂堂正正地活下来!”
周围开始响起一些窃窃私语,一些不明就里或被误导的夫人,看向柳氏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不认同和压力。
柳氏气得浑身抖,她一生顺遂,何曾经历过这等被当众逼迫、污蔑的场面?
尤其是对方还拿着孩子、仁慈来说事,更让她有口难辩。
她下意识地看向女儿,眼中充满了无助与愤怒。
周颂宜紧紧握住母亲冰凉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她心里清楚,这怕是许家和玉蕊联手布下的局,意图用舆论和所谓的道德绑架周家。
她们敢如此,无非是欺母亲性子温婉,父亲后院干净,让玉蕊这等货色也以为主母是好拿捏的软柿子!
周颂宜缓缓上前一步,她没有看地上表演的玉蕊,也没有看虚伪的许夫人,而是将目光平静地投向主位上脸色愈难看的长公主,以及周围所有的看客。
她的声音依旧清越,却比之前多了一份沉甸甸的重量,仿佛能压下所有的嘈杂:
“许夫人,玉蕊,你们真是唱得一出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好戏!”
她语气陡然转厉,目光如电射向玉蕊:“在我生死不明之际攀附权贵,背主求荣,是为不忠!与人无媒苟合,珠胎暗结,是为不贞!
此等不忠不贞之徒,有何颜面在此谈论无辜?有何资格要求仁慈?”
她又看向许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
“许夫人此刻倒想起规矩来了?口口声声说她是周家奴婢,生死由周家。
那我周家依《户律》处置背主之奴,是天经地义!
何时轮到外人来指手画脚,教我周家如何行事?
莫非镇国公府已经权势滔天,可以凌驾于国法之上,干涉他人家事了?!”
“你……!”许夫人被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周颂宜却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声音越来越高,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至于你,玉蕊。”
她终于垂眸,看向那个瘫软在地的身影,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彻底的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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