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窗外的晨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江家的厨房,晕开一片柔和的暖黄。
江妈妈系着熟悉的碎花围裙,早已在灶台前忙碌开来,铁锅与瓷碗碰撞的轻响,混着米粥咕嘟冒泡的暖意,把清晨的静谧揉得格外温润。
她先是往砂锅里添了足量的清水,放入提前泡好的红枣、桂圆和枸杞,又小心翼翼地放进几块炖得软烂的排骨,小火慢熬着补汤,白色的雾气袅袅升起,裹着清甜的香气,漫满了整个厨房。
旁边的灶上,白米粥正煮得黏稠,米粒在锅里翻滚,渐渐熬出绵密的米油。
江妈妈时不时掀开锅盖搅两下,眼神里满是细致,又转身从冰箱里拿出新鲜的蔬菜和鸡蛋,熟练地切着葱花,刀刃划过案板的声音轻快利落。
不一会儿,煎蛋的香气便飘了出来,金黄的蛋液在锅里慢慢凝固,边缘微微卷起,透着诱人的焦香,她又顺手煎了几块全麦吐司,摆得整整齐齐的放在餐盘里。
“这么早就起来忙活了?”江爸爸穿着宽松的家居服走进厨房,顺手拿起一个刚煎好的吐司,咬了一口,含糊着问道,目光落在砂锅里的补汤上,“这汤是给裕树和小美炖的吧?”
江妈妈点点头,往粥里撒了点盐调味,语气里满是疼惜:“昨天婚礼忙了一整天,好美穿了一天高跟鞋,又累又耗体力,炖点补汤给她补补身子,新婚第一天,可不能委屈了孩子。”
说着,她又拿起洗好的青菜,放进开水里焯了焯,捞出沥干水分,淋上少许生抽和香油,简单的清炒时蔬便做好了。
这时,直树和湘琴也带着江念安走了进来。念安刚睡醒,揉着惺忪的睡眼,小手紧紧抓着湘琴的衣角,看见江妈妈,便迈着小短腿跑过去,仰着小脸喊:“奶奶~”
江妈妈笑着蹲下身,摸了摸念安柔软的头,语气温柔:“念安醒啦,快坐好,奶奶给你盛粥,今天有你爱吃的煎蛋哦。”
说着,她盛了一碗温热的米粥,又夹了块煎蛋放在餐盘里,递到念安面前。
湘琴走到灶台边,看着满满一桌子的早餐,笑着说:“妈妈,你也太用心了,做了这么多好吃的。”说着,便想伸手帮忙摆碗筷。
“不用不用,你带着念安坐好就行,这点活我来弄就好。”
江妈妈摆摆手,把湘琴推到餐桌旁,又看向直树,“哥哥,一会吃完饭,你帮我把补汤送到裕树那边(裕树和好美的婚房在江家对面)去吧,顺便看看两个孩子醒了没,要是没醒,就别打扰他们,把汤放在保温桶里留着就行。”
直树点点头,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语气平淡却带着暖意:“知道了妈。”
一家人坐在餐桌旁吃着早餐,念安小口小口地喝着粥,时不时夹一口青菜,小嘴巴塞得鼓鼓的,模样格外可爱。
江妈妈时不时给念安夹菜,又叮嘱湘琴多吃点,语气里满是牵挂:“你平时带念安也辛苦,多补补身子,别累着自己。”
湘琴笑着应下,心里暖暖的,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早餐,满是家的温馨。
江爸爸一边吃着,一边和直树聊着工作上的事,偶尔插两句关于裕树和好美的话,言语里满是欣慰,两个儿子都成家立业,日子过得安稳幸福,便是他最大的心愿。
早餐吃完后,江妈妈把炖好的补汤装进保温桶里,仔细盖好盖子,又往袋子里放了几个刚蒸好的包子,递给直树:“这里面有包子,要是他们醒了,刚好可以当早餐吃,你送过去的时候轻点声,别吵到他们休息。”
直树接过保温桶,点点头:“好,我知道了。”说着,便转身往门外走。
湘琴抱着念安送到门口,笑着说:“替我们跟好美说一声,新婚快乐呀,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跟我们说。”
直树应了一声,便朝着不远处的婚房走去,此时的婚房里,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床上,裕树和好美还依偎在一起睡着,呼吸平稳,嘴角都挂着浅浅的笑意。
裕树的手臂紧紧圈着好美,将她护在怀里,好美往他怀里缩了缩,脸颊贴在他的胸口,睡得格外安稳。
直树轻轻推开门,看见两人熟睡的模样,脚步放得更轻了,悄悄把保温桶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又留了一张便签,上面写着“妈炖的补汤,记得热了喝”,随后便轻轻带上门,转身离开了。
过了没多久,好美渐渐醒了过来,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暖意,耳边是裕树平稳的心跳声,她缓缓睁开眼睛。
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庞,嘴角不自觉扬起甜甜的笑容。她轻轻动了动,却被裕树搂得更紧了,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含糊着:“再睡会儿。”
好美摇摇头,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语气软软的:“都醒啦,快起来吧,说不定爸妈都做好早餐了。”
裕树睁开眼睛,眼底还带着几分惺忪,看着怀里的好美,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语气慵懒又温柔:“好,听你的。”
两人慢慢起身,收拾好后走出卧室,便看见客厅桌子上的保温桶,好美走过去拿起便签,看完后笑着看向裕树:“是妈炖的补汤,还给我们留了包子呢。”
裕树走过来,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顶,语气里满是暖意:“妈总是这么细心,快热了汤喝,补补身子。”
好美点点头,转身依偎在他怀里,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感受着身边人的温度,心里满是安稳。
新婚的第二天,没有轰轰烈烈的惊喜,却有着细水长流的温暖,往后的日子,便在这样的烟火气里,慢慢相守,岁岁年年,皆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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