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便板着脸,拼命忍住自己想笑的想法。想笑的想法就像关不上的水龙头一样一直流出水来,但我死死捂着水龙头,最终还是只让它从指缝里稍微流出几滴水。
“才、才不要呢!坏姐姐,”我别过脸去,生怕她看到我即将憋不住的笑,“除、除非你”
姐姐总是要我说好多遍才肯理我,现在姐姐只要说一遍,我就会和姐姐玩哦!
除非你特别想和我看电视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和你一起!
我本来是想这么说的,但是姐姐——
“不看拉倒。”说完她就离开了。
我的话语被打断,连带着我的思绪。
欸——?!姐、姐姐?
我把脸颊鼓到最大,差点又要哭出来了。
坏蛋姐姐——!
但我是不会放弃的!
为什么每次都要我去“找”你呢?
能不能,有一次,你也能来“找”我呢?
就像以前一样。
一次也好,一次就好
于是,我对姐姐总是说着反话,希望她能够理解我内心的想法。可姐姐总是很快离开。
“姐姐这个人啊,就是没有耐心呢”
又一次站在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我紧紧攥着拳头,拼命忍着泪水。这时听到了妈妈的话语。
坏姐姐一点耐心也没有吗
我缩了缩鼻子。
后来,我上了三年级,碰上了凉,遇见了悠,还有一里,再到后面的郁代和安和桑。
我的朋友越来越多,但是姐姐始终没有来“找”过我一次。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只想“惩罚”姐姐而说的反话,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了一个小小的习惯。
我偶尔会在对朋友们说一些反话,当我说出口时自己又吓了一跳。
我为什么会?
原本以为会一直这么下去,直到姐姐来“找”我。
却没想到,我的朋友们大多都和姐姐一样会“乐器”,特别是悠和一里,他们会和姐姐一样的“吉他”。
明明我是讨厌乐队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悠他们的演奏会这么的好听。
“怎么样?观众a”悠笑着说,“还不错吧?我们的演奏?”
我此刻只感觉自己去往了另一个世界。
姐姐的吉他,也能做到这样的事情吗?
我想着想着,心里只感觉很充盈。
这种感觉,真的
“棒的呀”
我说完之后就吓了一跳,我居然,没有说反话吗?
至于为什么,直到现在我也没搞懂。
我稍微对乐队有一些改观,心底开始对姐姐的演奏产生期待——当然!只要姐姐来“找”我,我也不是不可以去看看!
可姐姐还是没来“找”我,一次也没有。
再到后来的菊里姐姐的ive,我亲眼看到菊里姐姐那闪闪光的样子,心底对姐姐的期待更深了几分。
姐姐是不是,也和菊里姐姐一样闪闪光?
我想去看不,不行!姐姐要来“找”我才行!
我本来想接着说反话的。
可是在后来的生日上,看到大家对我的祝福后,看到妈妈差点哭出来的样子后,我的内心突然浮现出悠不久前说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