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专业。】他语气不变,【而且这里装了隔音。】
ok、我不想知道了。我皱着眉、手指从眉毛摁压到太阳穴、感觉眼部的压力更大了些。
毕竟是义警、我不能把他和法律秩序一类的词放在一块细想的。
回应我的是夜翼的一声轻哼,那声尖锐的“哐当”通过通讯器还是传了过来,像是椅子被踢翻了。
我无语地揉了揉眉心。
企鹅人死都不肯说主顾?我问。
【他嘴很硬。】夜翼说,【不过他承认了雷迪亚的死和自己“间接”有关。】
间接?我重复。
也就是说,雷迪亚确实和这些人有关系。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夜翼说,【他承认自己手下负责和雷迪亚联络——但在她最后一次“通话”前,主顾要求断掉了所有的联系方式。】
也就是说,从那之后,她的死活就和企鹅人的主顾无关了。我分析道。
【是。】夜翼冷声道,【而且从目前企鹅人的态度来看……她的死一定和这个主顾脱不了干系。】
那他至少得把主顾是谁说出来。我咬着后槽牙说。
【我现在正在做这件事。】夜翼说,【挺不寻常的,通常他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守口如瓶这么久。】
通话另一头又传来一声闷响,那口齿不清的男人发出一声短促的嚎叫,半真半假地喊着“我会杀了你!!”“你和蝙蝠侠都该死!!”,后面被什么东西啪地一声盖了过去。
【总之,】我听见金属碰撞声、听起来像是门关上的声音,和这个声音一起消失的是企鹅人的叫嚷,听上去他把那家伙关了起来又重新拿上了通讯器,【可以确认的是:雷迪亚肯定和这群地下帮派有接触。】
那她就有足够的理由暗杀钱德勒了。我补了一句。
通讯器那头传来夜翼细微的一声鼻音,像是轻轻应和。
【好吧,或许你之前说的确实没错。】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无奈、最后说道,【从钱德勒遇袭、到冰山酒吧这条线上,案子算是彻底升级了。】
【过会儿再说,我现在需要从我们的‘老朋友’那里得到一些我们需要的消息了。】
我盯着桌面上摆着的电脑、休眠的电源键下的呼吸灯伴随着我的呼吸起伏闪烁着,半晌才慢慢开口。
我会去查走私品那边的线索,尤其是货运记录。
如果企鹅人那边有突破,你第一时间告诉我。
夜翼沉默了两秒。
【……你来查?】
他的语气对我似乎没有那么大的信心,甚至带着点疑惑和担心。
我来查。我的声音认真的不能再认真了。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一个普通人能调查什么?一个普通人怎么接触“走私品”这种字眼都写着危险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他在企鹅人面前没法直接问我要做什么。
通讯器那头传来轻微的摩擦声,像是他把面罩重新压紧后又打开了门,企鹅人的叫嚷声又清晰了。
【……行。】夜翼最终这么说,【你先别乱来。等我这边逼出点东西,我们再对一对信息。】
他刻意避开了太多叮嘱,也避开了透露更多和我有关的信息。
好吧。他比我想象中还要在意我的安全。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嘱咐了一句后挂断了通讯。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仿佛刚从局促的狭窄空间里挤出一丝呼吸的空隙。将通讯器放在桌上,按住了眉心。
从刚刚开始我的脑袋就疼的厉害,我的手误触鼠标再度唤醒了电脑、屏幕仍停留在那一帧——
被扭成肉色块状的士兵、溶成一堆晦暗纹理的布料,被像粘液一样的黏着物拉扯的残肢。
只是一瞬我便快速的关掉视频窗口。下意识的右键文件想要把这个让人生理和心理双重不适的视频彻底清除。手却鬼使神差地,将文件拖到了桌面角落的mare图标上。
【filedetected】
[检测到文件]
【inputadmin-codetoseal】
[输入管理员代码以密封]
我深吸一口气,敲下:
john。
界面闪了一下。
【encryptionplete】
[加密完成]
【filesealed—accesslevel:primary-lock】
[文件密封-访问级别:主管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