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没听见应声,莱恩特又喊几遍,但温疏还是不理他。
才刚没滋没味地吃完一顿饭,现在连洗澡这种事都要看人脸色。一直娇生惯养长大,甚至温疏从前也没有对他这样冷淡过,他从来没吃过这种苦,莱恩特只觉得委屈。又想到温疏区别对待,更是委屈得泪水都要在眼眶里打转了。
但他又不肯走,执拗地抱膝蹲坐在温疏房门口。
没想到,又过了一会儿,后背靠着的房门忽然打开。他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后倒,竟恰好倒在温疏腿上。
他仰起头,看见温疏还是只裹一条浴巾,从下往上的视角,能看见对方胸腹的肌肉曲线愈发分明,特别是胸口愈发饱满。呼吸起伏间,未擦干的水珠蜿蜒而下,沐浴露清冷的木香也随之钻入鼻腔。
他不由看得发怔,还没看清温疏的脸,紧接着,有什么东西劈头盖脸砸下来,遮住他的视线,“拿去,吵死了。”
莱恩特下意识接住,发现是一套干净的睡衣,心情立刻放晴了,捧着睡衣爬起来,想去抱温疏,却被人冷着脸拦住,“洗干净再过来。”
于是他屁颠屁颠抱着睡衣进了浴室。
里面还充斥着沐浴露的香气,混着温疏的信息素气味,令他忍不住贪婪嗅闻,身上很快又发起热。
刚刚只顾着帮温疏弄了,都没解决自己的。
他不由看向刚摆上架子的干净睡衣,视线顿了两秒又移开,在浴室搜寻一番,最后落到脚边的脏衣篓。
里面还有温疏换下的衣物,还没来得及丢进洗衣机。沾了汗,信息素香味最浓。
莱恩特紧盯着,呼吸愈发粗重,喉结轻滚几下,还是忍不住蹲身把温疏的衬衣拿出来,猛地把脸埋进去,深深地嗅了一口。
同时伸手往下。
弄了一会儿,他觉得有些不够,忍不住又看向脏衣篓,指尖挑拣起一条味道最浓的贴身衣物,将自己包裹着。
触感微微粗砺,他便想象着是温疏的手掌。脸颊埋在温疏汗湿的衬衣里,像是埋在对方胸口。
脑子里不由闪过刚刚在温疏房门口看见的,又忍不住用牙齿咬住衬衣,轻轻吮吸。
那么白、那么大,就该给他——
莱恩特急促地喘息着,直到感觉指根湿润,又慢慢松开衬衣。头发湿淋淋黏着脸,双眸浸满血色,欲望汹涌翻滚。
他只把衬衣放回去。
回国的时候,他只带了一个行李箱,里面除却一些重要的东西,剩下全是他的“私藏”。在外面的时候,他就指着这些活下去。
手里这件也即将成为其中之一。
他之前确实是等温疏回来等到睡着,但听见开门声音的时候立刻醒了,放出信息素是纯心勾引。他好久没见温疏了。
没想到温疏易感期到了,但即便处于易感期,温疏也不愿意碰他,浓郁的信息素却反勾得他险些忍不住扑上去,幸好他来之前打过抑制剂。他想保持清醒。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身为omega,当年发热期时第一次把温疏找来,本来只是想要一点温疏的信息素。可闻到的瞬间,他满脑子只有咬上去,只想占有。当然,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是s级omega,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他自小就是任性妄为,也从来没有人敢违抗他。在遇见温疏之前,他平等地瞧不起每一个alpha。
除了温疏,没有任何alpha的信息素能令他动容。
所以他想咬就咬了。
但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这样的行为对alpha来说是一种严重的侵犯。
可是如果他不能咬温疏,温疏也不愿意标记他,他该怎么坐实这个婚约,让温疏想拒绝都拒绝不了呢?
听说好多被标记了的omega,离开alpha就活不了。
他也想让温疏离开自己就活不了。
该怎么把温疏变成他的?
莱恩特微眯起眼,又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还是想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