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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 大结局（第3页）

屋後有一小片被结界笼罩的岩石平台，算是活动区域。

"以後，你就住在这里。"珊瑚解开林悦手腕上的绳索，指了指那间小屋，"我会住隔壁。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离开这片区域，结界会限制你的行动，也会告诉我你的一举一动。"

林悦打量着这个比水晶囚牢稍大，却同样意味着禁锢的新牢房，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这就是你所谓的'亲自看守'？从一座牢笼换到另一座更精致的牢笼？"

珊瑚猛地转身，红尾一摆，瞬间逼近林悦，两人鼻尖几乎相触。

她的眼中终于燃起了明显的怒火："林悦，你最好认清现实。能离开那个暗无天日的水晶牢，已经是我能为你争取到的最好结局，别不知好歹！"

她的呼吸因为激动而略显急促，温热的气息拂过林悦的脸颊。林悦被她的突然爆发震了一下，下意识地後退半步，却撞在了冰冷的屋墙上。

她看着珊瑚近在咫尺的脸庞，记忆中那些虚假温存和真实争吵的画面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让她的心脏一阵抽紧。

她别过脸，硬邦邦地说："那我是不是还该谢谢你？"

珊瑚盯着她看了几秒，眼中的怒火渐渐被一种更深沉复杂的情绪所取代。

她缓缓後退，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疲惫："谢？不必了。我们之间，早就不是一句谢谢能清算的了。把你关在那种地方，眼不见为净，固然简单。但那样…太便宜你了。"

林悦的心猛地一跳，似乎捕捉到了什麽。

珊瑚继续低语，像是在对林悦说，又像是在对自己剖析："恨你，是真的。恨不得你永远消失，也是真的。但…让你就那麽彻底消失在我的生命里，仿佛从未存在过…我又觉得…不甘心。"

她突然回头，目光锐利地射向林悦："你毁了我对爱情的所有幻想，把我变成一个可笑的傻瓜，甚至差点毁了我的家园！林悦，你说，我该怎麽对你？

杀了你？一了百了？

还是让你永远囚禁在黑暗里，直到疯狂？"

林悦在她的目光下竟有些瑟缩，无言以对。

"不。"珊瑚缓缓摇头，嘴角勾起一个近乎残忍的弧度，"那样都太无趣了。我要你活着，清醒地活着，日复一日地面对我，面对你是个失败者的事实，面对我们之间这笔永远算不清的烂账！

这才是对你我而言，最漫长的惩罚，也是最…真实的结局。"

她游近林悦，指尖几乎要碰到林悦的脸颊，眼神迷离而危险："看，姐姐，我们现在算是…真正'永远在一起'了，不是吗？以这种…你最意想不到的方式。"

"疯子…你这个疯子…"林悦喃喃道，背後升起一股寒意。

珊瑚的选择，远比简单的囚禁更让她感到恐惧和窒息。

"彼此彼此。"珊瑚轻笑一声，笑容里却毫无温度，"如果不是疯子，当初又怎麽会信了你的鬼话，落到那般田地？"

在这片寂静的海岭一隅，猎人与猎物，受害者与看守。

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被捆绑在一起，共同沉沦于时光的深海之中。

——

另一边，一家三口回到她们那间布置得温馨舒适的贝壳小屋。

念念会兴奋地趴在巨大的丶铺着柔软海藻垫的床上，向两位妈妈喋喋不休地讲述一天的趣事，直到眼皮打架，沉沉睡去。

苏澄和裴观棋静静地依偎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棋棋，我不回去了。"

裴观棋的身体微微一顿，转头紧张地看她："姨姨是说……"

"我说，我决定留在这里。"苏澄擡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笑容温柔而坚定，"留在海底，留在你和念念身边，那里…已经没有我留恋的东西了。而这里，有我的全部。"

裴观棋猛地抱紧苏澄，声音都带上了哽咽："真的吗？姨姨！你真的愿意…永远留下来？不是为了念念，也不是为了我…是你自己愿意？"

"傻瓜，"苏澄回抱住她，感受着对方鳞片下传来的激动心跳，"当然是真的。这里很美，很宁静，很…真实。而且……"她狡黠地眨眨眼，"这里还有某个特别爱哭，演戏还特别投入的黑尾人鱼，我得留下来看着她，免得她哪天又胡思乱想，把自己哭坏了。"

裴观棋不好意思地小声嘟囔："我才没有…以後都不会哭了……"

"棋棋。"

"嗯？"

"能遇到你，真好。"

"等到姨姨，更好。"

以後在一起的每天，每分，每秒，都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