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漫漫想到之前摘玉米的时候,在雨后的玉米地里摘玉米,太阳大大的,又热又累又潮湿,整个人极为狼狈不堪,还被各种蚊子环绕着。
不仅被他们吸血,接受它们的物理攻击,还被他们在耳边开展嗡嗡嗡个不停的烦人精神攻击,双重夹击之下,安漫漫当时就觉得自己整个人几经崩溃。
所以这会儿心情极为矛盾,心里既希望出太阳,又不希望出太阳。
希望出太阳是因为现在整个天地都灰蒙蒙的一片,看着这种天气还要干活,感觉心情都极为压抑低沉。
而且她之前忙着捡青冈子卖钱,根本没捡到多少柴火,现在又时不时的阴雨绵绵的,之前囤的那点柴火也要没了。
就想等着天晴一会儿放工回去带点柴火回去。
不然她之后就只能吃生食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没柴火煮饭吃在安漫漫的心里是极为恐怖的。
所以安漫漫需要天晴出太阳。
但是现在又热又烦,整个人浑身难耐的安漫漫又不希望出太阳,毕竟这秋老虎照在人身上格外的晒人。
这秋天的天气真的很奇怪,凉的时候能给人冻出鸡皮疙瘩,冻得鼻涕直流,鼻子像是要感冒一样又塞又塞。
热的时候又感觉能把人晒化,真的是怪极了。
一天之内感觉经历了四季,半夜的时候凉飕飕的要盖被子,是冬季,然后早上也格外寒凉是春季不穿个长袖根本不想出门,到了中午的时候又热的要死是夏季,傍晚的时候气温又渐渐降下去想喝热水暖身子,是秋季。
哎,真的是,极为极端的天气,变得比她们家属院里最会阿谀钻研的人的脸还快。
曾经,她经常见到那个人上一秒还对落难被分配到扫大街的人像个大爷一样颐指气使的。
下一秒,碰到个职位比他高并且比他还年轻的人的时候,他又对那个人极为阿谀讨好的打招呼。
看得他们家属院的人都对他叹为观止。
现在,来了南方,安漫漫终于又见到了有东西能和那人的变脸度相媲美了,就这南方瞬息万变的天气。
天气这种事真的半点不由人控制完全。
只能任由它自由的变化展。
安漫漫出神的留着天空,满脸沮丧的想着,突然感觉到挽起袖子的手臂上传来一阵痒痛的,她低头一看,哎呦,心里直呼好家伙。
她就坐下歇会气的功夫,一只蚊子已经在她的手上安营扎寨,并且尽情的吸食她的血液了。
就这么会儿工夫那只蚊子的肚子上已经吸她的血吸得鼓鼓囊囊的了,她硬是从一只蚊子上的身上看出了一种像是她们那贪了太多油水的某委会领导的大腹便便的感觉,这可把安漫漫给气坏了。
这鬼天气快把她闷坏了,她不能拿天气怎么样,但是这蚊子可是烦了好很久了。
欺软怕硬乃是人的本性,所以她奈何不了天气,但是拿捏一只蚊子还不是易如反掌。
于是她停下另一只手擦汗扇风的动作,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毛巾放在边。
悄悄抬起没有被蚊子吸血的右手,手掌弯曲成一个小盖的形状,然后小心翼翼的盖在那只还在聚精会神的吸自己的血没有察觉到危险降临的蚊子身上。
不知道是她的血太好喝了降低了蚊子的对危险的感知能力,还是那只蚊子吸的太饱了,整个肚子太大飞不起来了,或者飞也飞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