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一寸的时候贺镇禹停下,眼睫半垂着看她,“今天的晚安吻还没有。”
什么时候有的晚安吻了?
她怎么不知道?
“接吻吗?”他视线落在她的唇上,“今晚给你抱一整夜。”
时月吞了吞喉咙,嘀咕:“你就套路我……”
男人低声笑了下,唇瓣跟着落下,轻柔地印在她的唇中,温热的气息拂上面容,时月无端紧张起来。
下巴上抚上一只宽大的手掌,修长的指尖揉着她下颌处的皮肤,偶尔轻轻带过耳垂,时月敏感极了,张嘴就想说话,不想给了他可乘之机。
湿热的舌尖强硬闯入,勾住她,缠绵悱恻地吮吻着,时月伸出的手由推改为揪,没揪到东西最后改为撑着他越靠越近的胸膛。
吻过很多次了,但时间一长时月就会被亲得呼吸不过来,窒息感蔓延起时,男人舌尖退出,吮了吮她的下唇,退开些许。
时月呼吸着抬起眼看近在咫尺的男人,最先看到的是那双漆黑狭长的眼,此时眼底深处蔓延着毫不克制的欲望。
她讷讷提醒:“我房间可没有那种东西。”
“什么?”男人的视线还落在她的唇上。
还想再吻。
并没有听清她说什么。
时月羞红了脸,“还能是什么!就是……就是那个套!”
贺镇禹眨了下眼,视线缓缓上移,落进她的眼里,片刻,忽而一笑,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说:“不急。”
他知道她现在还没有完全接受他,从一开始,她就是将自己放在合约妻子的位置上,并始终贯彻好这一约定,从未想过逾越。
可他不是。
哪怕是合约,是协议,可结婚是真的,他也从来没想过离婚的事,结了就是结了,哪怕手段并不光彩。
刚开始想的是相敬如宾,平平淡淡就好,从未想过婚后会如此动人,令人着迷、深陷。
早知今日……
后悔这个词从来没在他的人生里出现过,无论他是钟勉时还是成为贺镇禹之后。
可现在,从心底漫上来的,竟然有一丝苦涩的悔意。
听到他说不急,时月明显松了口气,“那……睡觉咯?”
贺镇禹垂眼,嗯了声,抬手按灭灯光,躺下的时候,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一片香香甜甜的云端。
第二天起床时,贺镇禹感觉腰部明显僵硬了很多。
就说睡太软容易腰疼-
时月先去了公司,把昨天的图做好,在公司吃过午餐后才带着苏界去了浅水湾。
他们到的时候陈少祁已经在着了,窗户前放了张矮桌和三把露营椅,桌面上摆着一个木质手提的餐盒。
听到声音,他转回头,“快来,午餐给你们准备好了。”
时月诧异,放下测量工具,“我们……吃过了。”
“啊?”陈少祁愣了下,失落从脸上划过,“吃过了啊。”
他怕他们还像昨天一样随便对付,吃得很差,老早就去订了这家的午餐,又送着过来,他都还没吃呢。
苏界忙揉了揉肚子,“感觉赶了一路又有点饿是怎么回事?”
陈少祁脸上的失落一扫而光,“那正好,再来吃点?时月呢?”
时月明白苏界的意思,客户最大嘛,她笑着点头,“是哦,赶着过来,都没吃饱。”
陈少祁笑着打开餐盒,“快过来。”
苏界和时月一起过去,各自拉开一把椅子坐下,陈少祁带来的是尖沙咀一家特色港味混酱烧鸽,时月从来没吃过这么嫩的烤鸽子,一嘴咬下去,鲜香嫩滑,本来不怎么喜欢港味的她都边吃边竖起大拇指。
“真好吃。”
陈少祁笑,“是吧,他家的烧鸽一绝,还有这个黑松露烧麦,你尝尝。”
他将蒸笼移到时月面前。
苏界吃着碗里的牛肝菌炒饭,不由得抬眸看了眼对面的男人。
陈少祁看过来,“怎么样这个炒饭?是不是超级好吃?”
苏界忙点头,“绝!”
陈少祁拿起筷子,也跟着吃起来,“等有时间,我带你们去另外一家,味道也很正宗。”
一顿午饭吃得时月和苏界不得不休息一下,实在是太撑了。
两点时终于消化下去了一些,俩人开始继续忙碌。
陈少祁站在要装泳池的位置,问旁边测量墙体的时月:“你觉得在泳池边装上几把沙滩伞怎么样?”
时月愣了下,“你喜欢的话可以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