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
昨宵初试品箫功,晓镜妆成意未同。
一点酸痕羞里起,半襟春色问谁浓?
指揉酥雪暂消恨,耳腻娇声又觅踪。
自古多情皆薄幸,方辞西阁又过东。
话说次日清晨,宝玉一觉醒来,只觉神清气爽,昨夜那番云雨,尤其是袭人那樱桃小口带来的销魂滋味,至今思之,仍觉那股温热与吸吮感残留在胯下,兀自回味无穷。
他睁开眼,伸了个懒腰,见袭人早已起身,正在外间指挥着小丫头们洒扫忙碌。
那一袭水红色的绫子小袄,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走动间腰肢轻摆,别有一番风韵。
袭人听见里间动静,掀帘进来,见宝玉醒了,脸上不由泛起一抹红晕,眼神躲闪,似是不敢直视宝玉那处。
却仍是强自镇定,走上前来,唤了麝月一同服侍他梳洗穿衣。见袭人早已起身,正在外间忙碌。
宝玉心中得意,穿衣时,那手便不老实。有意无意地在袭人腰间捏了一把,又趁麝月替他系玉带时,在那丰满的臀上拍了一下。
袭人身子一颤,咬着唇不敢出声,只当不觉。
麝月却是回眸一笑,那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里媚眼如丝,似嗔似怪地瞪了宝玉一眼,二人皆是心照不宣。
收拾妥当,宝玉心中惦记着林妹妹,便急不可耐地往碧纱橱里来寻黛玉。
黛玉早已起身,正坐在窗前看书。
她今日身上穿着一件月白绣梅花的夹纱袄,下着葱绿色的百褶裙,乌黑的秀松松地绾了个纂儿,只插了一根白玉簪子,越显得那张脸儿白腻如玉,清丽脱俗。
“好妹妹,今儿起得这般早,昨夜睡得可好?”宝玉嬉皮笑脸地凑过去,一股脑地挨着黛玉坐下,伸手便要去拉黛玉那搁在书页上的柔荑。
谁知黛玉手腕一翻,将他的手狠狠甩开,甚至身子也往旁边挪了挪,扭过头去,一双美目望着窗外,全不理他。
宝玉吃个没趣,手悬在半空,却也不恼,只当是妹妹又使小性儿了。他又厚着脸皮凑过去,软语讨好。
黛玉听着他口中温语,心中那股子气本该消了,可与宝玉四目相对,不知是想到什么,面色又“腾”地一下泛起红晕,随即扭过头去,仍是不理。
这下可急得宝玉团团转,抓耳挠腮,不知自己错在哪处。
正没奈何,守在门口的紫鹃见了,心里透亮,悄悄走过来,对宝玉做了个手势,小声道“二爷先请回吧。姑娘这会子心情不好,昨夜像是没睡好,等气消了,自然就没事了。”
宝玉无法,只得怏怏地离开了碧纱橱。
待二人陪贾母吃了早饭,席间黛玉也是闷闷的,只吃了半碗碧粳粥,便放下筷子,不大言语。饭毕,各自归屋。
宝玉便如那霜打了的茄子般,蔫头耷脑地躺在炕上,长吁短叹,翻来覆去。
麝月在旁见了,端了茶来劝道“二爷又是为什么?林姑娘那性子,二爷又不是不知道,一时半刻的,等她自己想通了就好了。二爷何必这般作践自己。”
袭人见此光景,心中隐有猜测,只是不好明说,悄悄给麝月使了个眼色,自己便寻了由头,往黛玉那边寻紫鹃打探消息去了。
袭人前脚刚走,麝月后脚便放下帘子,坐到了炕沿上。
她见宝玉仍是愁眉不展,便大着胆子,悄悄拉过宝玉的手,顺着自己领口探进衣襟,穿过那贴身的红肚兜,径直往自己胸前那团娇软的乳肉上按去。
那乳峰正是二七少女初长成,虽还不及袭人丰腴,却胜在挺翘,如两只倒扣的白玉碗。
入手温热软绵,细腻如脂,那乳尖儿硬挺挺的,似两颗熟透的小红豆,在宝玉掌心里轻轻颤动。
她口中吐气如兰,凑到宝玉耳边,软声软气地小声道“二爷,快别恼了。林姑娘是天上的仙女儿,身子弱,性子冷些也是有的。可你摸摸奴儿这里,这里头的心,可是热乎乎的,时时刻刻都为二爷跳着,只盼二爷能快活些个。”
宝玉的手握着那团温软,只觉触手生温,弹性极佳。
掌中一紧,那雪肉便从指缝间溢出,软如棉、滑如脂,再稍一用力,手指又陷进几分,真真是“软玉温香抱满怀”。
他不觉心头一荡,原本对黛玉的那点子相思愁绪,瞬间被这掌中的实惠给冲淡不少。
加之宝玉本就是色中饿鬼,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心烦意乱之际,得了这般温柔抚慰,那股子被林妹妹冷落的邪火与情欲,腾地一下便被转移了,化作了胯下的一团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