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缪尔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他知道以撒·马洛说的都是事实,这次失败损失太大。
“大人……我并非没有尽力,只要我还活着,我一定竭尽全力追查……”
“追查?你连她去了哪个方向都不知道,如何追查?”
达里安在旁边凉凉地补了一句。
以撒·马洛沉默了片刻,那令人不适的视线在萨缪尔身上来回扫视,仿佛在评估着什么。
大厅里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非人的痛苦呜咽。
良久,以撒·马洛再次开口,声音恢复了那种冰冷的平静,却更让人毛骨悚然:
“损失,必须弥补。机会,不会凭空再来。议会需要看到价值,尤其是……当资源被白白浪费之后。”
他向前走了两步,暗红长袍的下摆几乎触碰到萨缪尔:
“你浪费了我珍贵的‘孩子们’,你说你会竭尽全力?很好。那么,就用你自己来弥补吧。”
萨缪尔身体一僵,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惊疑和恐惧:
“大人……您的意思是?”
“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你作为执行官的力量和潜力……还算不错的‘素材’。”
以撒·马洛的嘴角扯出一个近乎僵硬的、可怕的弧度。
“既然普通的‘奇美拉融合’测试总是失败,总是无法稳定……或许,是‘素材’的基础不够强。你,比那些普通人,甚至比许多正式成员,都要‘优质’得多。”
萨缪尔瞬间明白了,脸色惨白如纸:
“不……马洛大人!我可以戴罪立功!我可以去最危险的地方!求您……”
“这就是你的‘功’。”
以撒·马洛冷漠地宣判。
“用你的身体,为我的‘完美奇美拉’研究,提供一次更高阶的测试数据。如果你能承受住融合,活下来……
那么,你会成为议会更强大的武器,也算是弥补了此次的过失。如果失败……”
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达里安在一旁吹了声口哨,眼中闪动着幸灾乐祸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她知道以撒·马洛的“奇美拉融合”项目有多恐怖,那是将不同生命体的血肉、骨骼、灵魂碎片强行糅合,创造出扭曲怪物的禁忌之术。
之前用的都是俘虏或低级成员,失败率极高,过程惨不忍睹。
如今,竟然要用到执行官萨缪尔身上……这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是最残酷的废物利用和实验升级。
“带他去融合室。”
以撒·马洛挥了挥手。
两名沉默寡言、浑身笼罩在厚重防护服中的助手从阴影中走出,一左一右,不由分说地架起了几乎瘫软的萨缪尔。
萨缪尔想要自尽,却现一股阴冷的力量早已侵入他的身体,封锁了他的魔力和行动能力。
以撒·马洛早有准备。
他被拖向大厅深处,那里有一条通往更下层的幽暗通道。
通道尽头,隐约传来更加浓郁的血腥味、药剂的刺鼻气味,以及……
无数痛苦、疯狂、非人声音混合而成的低沉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