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栗栗拉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侍从在管家的示意下,赶紧跟上带路。
诺维站在床边,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小声道:“不会有事吧?”
庇厄莉希听见了,对着诺维笑了笑:“没事的,这里是翡之冠,我不会让人欺负了栗栗。”
诺维沉默。
他担心的是别人有事!
……
翡之冠圣殿——
昨夜的惨烈依旧触目惊心。
圣殿总庭派来的工匠和神职人员正在忙碌。
而在原本圣坛所在,如今已是一片瓦砾的空地前,一群人正对峙着。
为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瘦削,脸颊凹陷,眼神锐利甚至有些刻薄,嘴唇抿成一条严厉的直线。
正是弗劳德执事。
另一边则是同样帮忙的守卫。
周围则是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我再强调一次!”
弗劳德执事的声音清晰、冷硬,回荡在废墟之上。
“此次灾祸,固然源于邪教徒萨缪尔的丧心病狂,以及‘虚渊’势力的暗中渗透。”
他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其他人:
“但究其根源,乃是赫克托尔公国长期以来的松懈怠惰,对出入人员核查不严,对结界维护疏忽,对潜在危险缺乏警惕!
赫克托尔公国让如此巨大的安全隐患长期存在,直至酿成大祸!昨夜若防御得当,何至于让那萨缪尔轻易得手?何至于让圣殿损毁至此?何至于让如此多的忠诚信徒殒命?!”
“执事大人!您此言有失公允!”
一名手臂缠着绷带的翡之冠守卫队长忍不住上前一步,脸涨得通红。
“失察就是失察!”
弗劳德执事毫不客气地打断,声音更冷。
“身为守卫,未能察觉内部隐患,便是失职!公国方面,未能提供足够支持与监督,更是难辞其咎!我抵达不过两小时,所见已是触目惊心!若早有人认真履职,何至于此?”
“你!”
守卫队长气得浑身抖,他身边的同伴们也纷纷露出怒容。
一些民众开始低声议论,看向公国士兵们的眼神也带上了怀疑。
“执事大人,”
一个略显虚弱但清晰的响起,是幸存的一位圣殿骑士,他脸色苍白,但眼神坚定。
“昨夜事突然,是庇厄莉希夫人第一时间率公爵府亲卫赶来支援,若非她拼死抵挡,牵制强敌,伤亡恐怕更为惨重。
夫人她本人也因此身受重伤,至今无法下床。公国方面,反应已属迅,尽力已至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