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牛马的节奏太快,以至于感觉大学的生活过得无比的慢。
导师姓周,他的性子不温不愠,有时候我真的很迷茫,不知道这三年该不该在这里。
疫情影响很多人都失业状态,要是这样虚度上三年,出去岂不面临着多重的问题。三年与外面的脱节,如同当了三年的全职太太。
何况三年后还不知道经济状况如何,到时候拿着三十加的年龄,已婚的标签,三年的学龄,我不敢想会有什么好工作等着。
好像,我还挺贱的。
就适合牛马一样马不停蹄,一旦稍有松懈就开始焦虑。
眼看到国庆了,云南又现了几例病情,于是没有提前买机票,走一步看一步。
周末,文智终于乘着最后一趟往益州的高铁回来了。
周五,周老师要是没什么安排我就回文智那里。
似乎,那里就是我们的小家。
文智,回来的时候已是凌晨,睡梦中听到他冲洗的流水声。又听到他在客厅喝水,走来走去的声响。
这是,我们在益州二人世界的第一个夜晚。之前我还特意将房屋收拾好,还买了很好看的三角梅,又特意买了粉色的玫瑰花。
谁能想到关键时刻就掉了链子,困到自始至终也没再抬起眼皮。
益州,空气湿润,睡眠也格外的好。一觉睡醒已到车水马龙的喧嚣时候,我愣愣的回想了下昨晚的情景。
伸手摸了摸旁边空落落的一侧,知道他可能出去了,或是他压根就没进屋。
我在客厅溜达了一圈,看到了他来过的痕迹。
“回来是不是很晚了?吃早饭了吗?”
完消息,回身去洗漱。
“嗯,太晚了,没敢吵醒你。”
“有事需要处理一下,大概下午两点多回去。”
“冰箱怕是没什么吃的,你叫个外卖。”
“等我,回来。”
“还有,茶几上是给你带的,还有一些老家的吃食,是爷爷给你的。”
“还有一套小黄鸭的睡衣,是阿姨特意给你买的,算是给你研究生学业的鼓励。”
“……”
文智了好多,我一一看完,又一一将这些礼物拆开。
大大小小好几个袋子,他一路高铁,不知道怎么拿回来的。心里嘀咕着老厉他们,不体恤未来的孙女婿,一边又感动的眼泪哗哗的。
总归,有人惦记着,真好。
最早给兰知送的礼物,也是第一份兼职的收入,买了睡衣给她。想必她是记得的,如今又以这种方式悄然的表达回赠。
质量上乘,颜色是我喜欢的暖黄,可爱中不失温馨。
我拍了张照片,微信给她。
“谢谢妈咪的礼物,么么哒。”
然后,我又开始忙活起来。
里里外外能洗的,能擦的,能收拾整理都搞了一遍。记忆又回到申城那天,也是如此这般忙碌,却不知那时已有身孕……
兰知,没有回复。
但我知道,她肯定看到了,毕竟我不在黑名单,这就是好事。
万事开头难,我们且走且看。
“晚上包饺子吧,我擀面,牛肉韭黄?还是大肉萝卜?”
等我和好面、准备好馅料的时候,文智才回复好。
说好两点回的,四点了。
骗子,我在心里嘀咕。
好热,益州真的热。
就这么一会功夫,早上冲洗过的身体,又黏糊糊的。
我刚钻进洗手间,便听到文智回来的声音。
当他拉开洗手间门的时候,给我吓了一跳,下意识抱胸侧身,惊恐的看着他。
“哈哈哈,洗澡澡呢,我也来了……”
他丝毫没有纠结我的惊恐,而是屁颠屁颠去换衣服。
我急忙裹上浴巾先一步跑出了洗手间,惊魂未定似得坐到床头开始吹头。
好像他也没太在意,不一会儿洗手间传来他的小曲儿,是林俊杰的《将故事写成我们》。
客厅的空调开的很低,我出去的时候不禁打了个哆嗦。又悄悄调高了一些,这才看他带回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