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橙被他这句直白又缱绻的话撩得心头一颤,细密的电流顺着四肢百骸漫开,脸颊的热度迟迟不肯褪去,连耳根都烫得惊人,像是揣了个小小的暖炉。
她慌忙抬手抵住马嘉祺的胸膛,掌心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感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她轻轻将他往外推了推,力道轻得像羽毛拂过,哪里是推拒,分明是带着几分羞赧的撒娇。
晚风卷着梧桐叶的清香拂过,吹动她额前的碎,几缕丝贴在泛红的脸颊上,也吹散了几分方才满溢在巷口的旖旎缱绻。
她微微垂着眸,长长的睫毛耷拉下来,遮住眼底翻涌的羞涩,视线只敢落在他胸前的衣料上,不敢去看那双盛满笑意、仿佛能将人溺进去的眼睛,声音细弱得像蚊蚋,又带着点故作镇定的认真:“我……我要回家了。”
话音落下,她还怕他再说出什么撩得人心脏乱跳的话来,又轻轻推了他一下,脚步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一点不算太远、却足够让自己稍稍平复呼吸的距离。指尖下意识地攥着大衣,布料被捻出深深的褶皱,连呼吸里都带着几分慌乱的甜意。
马嘉祺看着她这副窘迫又可爱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却没再逗她。他伸手,轻轻牵起她攥着大衣的那只手,指尖温柔地包裹住她微凉的指尖,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牵着她慢慢走出幽深的巷口,声音温温和和的,像晚风一样熨帖:“我送你上车。”
马嘉祺牵着孟晚橙的手慢慢走出巷口时,停在路边的那辆商务车车窗正好半降着,宋亚轩、刘耀文、严浩翔和张真源四个脑袋齐刷刷地转了过来,目光直直地落在两人相牵的手上。
晚风卷着梧桐叶的影子掠过车身,刘耀文率先探出脑袋,一脸茫然地挠了挠头,声音清亮得在夜色里格外显眼:“晚晚姐和马哥怎么从那里出来的啊?”
他这话刚落,旁边的宋亚轩就伸手拍了他后脑勺一下,没好气地扯了扯他的胳膊,压低声音道:“你管那么多干嘛?乖乖坐着别出声。”宋亚轩说着,还不忘朝巷口的方向努了努嘴,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坐在中间一排的张真源和严浩翔却没说话,两人看着路灯下并肩而立的身影,看着马嘉祺低头替孟晚橙理了理被风吹乱的梢,眼神里都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张真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车窗边缘,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忍不住想:“自己还是抢不过马哥啊”。(作者说:下次下次就是你了)
严浩翔则偏过头,若有似无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张真源,又将目光落回巷口那道亲昵的剪影上,薄唇轻轻抿了抿,心底悄然浮起一个念头:“以后,我会不会也像他一样,只能这样远远看着呢?”晚风穿过车窗缝隙吹进来,带着几分凉意,也将车厢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默,吹得愈明显。
马嘉祺目送载着孟晚橙的出租车汇入夜色,直到车尾的红灯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才转身往停在路边的商务车走去。晚风掠过他的梢,带着几分凉意,却吹不散他眉眼间残留的温柔笑意。
他拉开车门坐进后座,身上还带着夜风吹来的清冽气息。车厢里,贺峻霖正低头刷着手机,丁程鑫则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睨着他。
等马嘉祺坐好关上车门,丁程鑫才慢悠悠地挑了挑眉,拖长了语调开口调侃:“哟,我们马队可算舍得回来了?巷口的风,是不是比车里的暖风更让人舍不得走啊?”话音落下,贺峻霖也抬起头,跟着挤眉弄眼地附和,眼底满是看热闹的笑意。
马嘉祺闻言,故作镇定地抬眼瞥了丁程鑫一下,指尖漫不经心地敲了敲膝盖,眉梢微挑,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无辜:“你再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丁程鑫被他这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模样逗得低笑出声,当即挑着眉往他身边凑了凑,手肘不轻不重地撞了撞马嘉祺的胳膊,语气里满是拆穿的戏谑,尾音都扬着看热闹的笑意:“你装,你接着装。”
他说着,还意有所指地朝巷口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眼底的笑意更浓了几分,特意压低了声音调侃:“真当我们几个是瞎的?那巷口路灯下的影子都快黏在一起了,当然,除了刘耀文那个没开窍的。”
话音刚落的瞬间,行驶在不远处的另一辆车上,刘耀文冷不丁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惊得他身旁的宋亚轩下意识往旁边缩了缩脖子,还不忘吐槽一句:“谁又在背后说你了?”
一旁的贺峻霖早就在旁边竖着耳朵听着,闻言立刻放下手里的手机,身体前倾凑了过来,眼底满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狡黠笑意。他朝巷口的方向飞快地努了努嘴,又刻意压低了声音,语气里的促狭藏都藏不住:“马哥,我们可都看到了啊。”
马嘉祺听着他这话,脸上半点慌乱都没有,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甚至还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襟,指尖划过衣料的纹路,才淡淡应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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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嗯”听着平淡,却透着一股坦然,反倒让等着看他窘迫模样的贺峻霖愣了一下。
马嘉祺抬眼扫了愣神的贺峻霖一眼,眉梢轻轻一挑,语气里带着几分反客为主的戏谑:“怎么?就许你天天扒着手机嗑别人的糖,不许我谈个恋爱?”
这话一出,贺峻霖脸上的狡黠笑意瞬间僵住,像是被人精准戳中了心事。他张了张嘴,半天没挤出一个字来,最后只能悻悻地撇撇嘴,悻悻地坐回原位,还不忘把手机往怀里又揣了揣,假装低头摆弄屏幕,耳根却悄悄泛起了红。
丁程鑫瞧着贺峻霖那副手足无措、耳根泛红的窘迫模样,当即低笑出声,伸手拍了拍贺峻霖的肩膀打圆场。他转头看向马嘉祺,故意拉长了语调,语气里满是看热闹的调侃:“行了行了,别逗贺儿了,他那点小心思哪经得起你这么戳。”
这句话落定后,车厢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刚刚还闹哄哄的调侃声、嬉笑声,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谁都默契地不再说话。奔波了一天,几人都累了,纷纷靠坐在座椅上,闭上眼睛闭目养神。暖融融的暖气裹着车厢,窗外的路灯一盏盏向后掠过,晕开一片片模糊的光影,车子平稳地驶在夜色里,正朝着他们常住的大平层方向缓缓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