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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线文学>当不可言说的兄妹中情蛊后 > 4050(第13页)

4050(第13页)

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朦胧的弯月挂在半空。今日整天都未瞧见哥哥的身影,也不知他夜里是否会如往常般来寻她。商云熹将半开的窗户全部支起来后,方转身离开屋子。

然而商云熹盥洗回到房间时,屋子里依然空空荡荡,商明珩并未来房中寻她。商云熹心中泛起一抹失落,她上前将窗户阖上,熄灭蜡烛后便躺回床上。她心中并不安宁,商云熹以为自己会翻来覆去难以入睡。但今日似乎过于疲惫,她顷刻便陷入梦乡。

而这边商明珩方从外回来,他在屋檐之间跳跃,只想早些回至商府。倒不是他喜欢商府这间牢笼,只因牵挂的人在其中。当他抵达商府后门时,瞧见一男一女在阴影处亲密地靠在一起。

商明珩瞧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无非就是府上仆侍私相授受。只是婢女的长相让他格外熟悉,似乎在何处见过,但商明珩着急回去,并未多想。

然而当他来到云熹的院子里时,发现屋内已经陷入黑暗。商明珩并没有进入房间,阿熹感到不安时睡眠极浅,他若是进去定然会将她吵醒。他只是站在院子的黑暗之处,定定地瞧着房屋,许久方翻墙离开。

天色渐明,东方的云层透着暖橙的红。今日是三娘子的及笄之日,瞧来亦是个晴朗的日子,茯苓愉悦地想。她来到三娘子的房前,敲门未听见三娘子的回应便推门而入。

“三娘子。”茯苓进屋时正好瞧见商云熹从床上直起身。

方睡醒,商云熹的脑袋还很迷糊。但回过神后,她重重叹口气。今日就是及笄礼,她不仅会格外疲惫,还会瞧见许多她并不熟悉的人。她甚至要对着他们虚情假意地笑,也要忍受他们虚情假意的赞美。

商云熹接过茯苓手中的衣物,动作缓慢地穿上。她坐在梳妆镜前,同往常般任茯苓为她梳发。

然而这次茯苓动作也格外的缓慢,她轻柔道:“三娘子,今后奴婢就要给您梳其他发式了。”

商云熹这时才想起来,古代女子及笄前后的发式并不相同。但她其实并不在意,甚至整个及笄礼她都恨不得直接取消。但她并未将心中想法说出来,她很清楚茯苓不会赞同自己。

商云熹从镜中对着茯苓轻笑:“是呀。”

然而真至仪式时,商云熹忽然发觉自己昨日想得还是太过轻松。此时她觉得自己像只猴子,被一群人直勾勾地盯着。

好不容易熬到最后一礼,商云熹只需饮下醴酒,再拜谢长辈。可是当她接过酒杯时,却察觉到一道过分灼热的视线。她顺势瞧去,竟然在人群中瞧见陈净的身影。

商云熹心中莫名泛起不安,握着酒杯迟迟未能饮下。直至正宾轻声提醒,她才咬牙将醴酒咽下肚。

瞧着仪式完美结束,站在一旁的茯苓松了口气,面上不禁扬起笑。而当她视线移至商明珩身上时,笑容却忽然顿住。她瞧清二郎君腰间挂着三娘子求的平安符。

茯苓缓慢地眨眨眼,所以二郎君是与三娘子互通心意了?这……虽为三娘子不被辜负而欣喜,但她仍不免担忧,若是两人之事被他人知晓,三娘子以后又该如何自处。

她想得出了神,视线紧紧落在平安符上。直到二郎君眼神凌厉地看向她,茯苓方骤然回神。她垂头挪开视线,装作什么也未瞧见。

待一切结束后,商云熹跟在商母身后,她暂时还不能离开。然而她的心思已经飘远,不断想着方才宾者念出的字——“凝露”。

按照之前哥哥的说法,这是他取的。但如何让商父采纳,她无法得知。只是重点都不在此处,而是她对“凝露”两字熟悉,似乎在梦中听见无数次。

“凝露,凝露……”

直到听见商母唤了好几声,商云熹方回过神来。虽然觉得“凝露”熟悉,但她如今仍然不习惯自己被如此称呼。

商母朝她轻笑:“和宝珍待在一起吧,她念着你呢。”

商云熹顺势瞧去,发现商宝珍正对她小幅度地招招手。她向商母与其他夫人告辞,走至商宝珍的身侧。

“三姐姐的字可真好听。”商宝珍挽着她轻快地笑。

而商云熹只能勉强地勾起笑,毕竟商宝珍身边还有好几名她并不熟悉的娘子。

但一番接触后,商云熹察觉到其他娘子性格温和,几人相处还算是融洽。然而商云熹无法完全融入她们,她总是能察觉到若有若无的视线,可当她转过头去瞧,却未发现可疑之人。

宾客在傍晚时陆陆续续离开,商云熹已经疲倦得只想一头扎进床被之中。可是她此时还不能回屋,还得去寻商母接受所谓的妇德、家训之礼。

然而行至半路,商云熹渐渐觉得浑身不适,她脑袋阵阵发疼,仿佛有根尖刺深深扎进去搅动。除外,她眼前的景色也在旋转,不断、不断、不断地旋转。商云熹想要闭上眼缓缓,然而她却忽然听见一声刺耳的尖叫。

“茯苓,你……”

然而商云熹的话尚未说完,便失去了意识。

茯苓神情惊恐地扶住商云熹。在她眼中,三娘子原本在路上正常走着,某刻毫无征兆地昏倒在地。她急忙地唤住其余的仆侍,将三娘子抱回了房中。

医师很快来到商云熹的房内,仔细把脉查看,然而未发现任何异常。他只道三娘子的身体虚弱,以后得多加调养。商母几人确定商云熹并无大碍后,便放心离开。

而商明珩在外,比几人晚得知消息。当他来至云熹的院子时,商云熹已经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她面色苍白,神情脆弱,瞧起来似乎随时都会再次昏过去。

“哪里不舒服,凝露?”商明珩唤出云熹的字,自然得仿佛他早已念过无数次。

商云熹摇摇头,她只是觉得身体虚弱,脑袋却沉重。但让她具体说出何处难受,似乎又并无大碍,更像是过度疲惫的后遗症。

“二、二郎君。”

茯苓端水进屋时,瞧见商明珩不合礼数地坐在商云熹床侧,甚至伸手将她黏在脸颊处的头发理至而后,动作温和得与其终日冷淡的神情完全不符。

商云熹很困倦,她既不想向茯苓解释,也无与哥哥交谈的欲望。她只想倒在床上好生睡一觉,或许一觉起来,不适感都会消失。

“哥哥,我想睡觉,你先回去吧。”

商明珩不放心地盯着云熹,他并不相信凝露只是医师口中的身体虚弱。但他不能长久待在她的房中不离开,让瞧见他进屋的仆侍传出闲话,于是他转头对茯苓道:“你在屋中好生照顾三娘子,若有任何情况,先出屋寻我。”

茯苓连连称是。

待商明珩走后,她方忽然反应过来——二郎君与三娘子格外熟稔和亲昵。

茯苓一直待在屋内照看商云熹。

上半夜商云熹睡得倒是安稳,只是她的面色过分苍白,茯苓总是忍不住触碰她的额头,确认她体温如常。然而至后半夜,商云熹呼吸忽然变得急促,额头上不断冒出冷汗,面色似挣扎似痛苦。

茯苓不敢耽误,跑出屋子就要去寻商明珩。

然而她未曾想到,她方踏出房门,就瞧见二郎君从天而降。

“三娘子怎么了?”商明珩快步踏入房中,“将房门关严。”

茯苓照做,道:“三娘子不断出冷汗,瞧起来似乎很是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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