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之下,竟与曹正淳打得难分上下。
表面看来,两人确实平分秋色。
但婠婠心知肚明,自己并非他的对手。
越是交手,她越清楚曹正淳只是在戏耍她,若再拖延,必将被擒。
必须尽快脱身。
心念一转,婠婠挥出两条丝带,一条缠住远处屋檐,一条直袭曹正淳。
同时天魔力场全开,天魔真气随缎带涌向对方。
她本无意死斗,只想借机跃上屋顶,逃离重围。
但曹正淳岂会让她如愿。他方才不过戏耍,见她欲逃,便不再留手。
他一掌轰出,击碎袭来的天魔缎带,天罡童子功真气瞬间吞没天魔真气。
随即他纵身追上,几步间已落至婠婠身后,一掌直拍她背心。
婠婠察觉背后掌风袭来,心知不可硬逃,否则必将受创。
她急忙转身,回掌相迎。
双掌相接,婠婠顿感不支,闷哼一声连退数步,嘴角渗出血丝。
曹正淳这一掌,着实不轻。
婠婠气极,抬出阴葵派名头施压:“老太监,你非要与我阴葵派为敌?”
曹正淳丝毫不理,冷声回应:“既敢来邺城,就该知道东厂的手段!”
婠婠怒火攻心,内伤险些加重。
她迅定神,转而抬出苏牧之名,试图震慑对方。
“汉王竟霸道至此?连我阴葵派也容不下?若真如此,你们汉王口口声声的遵纪守法,便是这样吗?我阴葵派究竟犯了什么法?”
见婠婠如此质问,曹正淳毫不客气,当面便向她阐明了一番道理。
“你若按规矩来,谁又会抓你?藏头露尾,本就形迹可疑。邺城如今有法度在,你一开始若亮明阴葵派的身份,也不至于此。偏偏你自行遮掩,难道还能怪我们不成?”
说罢,曹正淳语带阴森:“再说,你阴葵派犯了什么法,你自己会不知?”
略顿一顿,他又补充道:“小丫头,本督主这是依法办事,懂不懂?”
婠婠:“……”
你跟我谈法?
法不就是你们定的吗?
我如何斗得过你们?
曹正淳这番话,婠婠一个字也不信。
“多说无益,随本督主走一趟吧。放心,你是阴葵派未来掌门,我们不会为难你,只是暂时委屈一下。”
曹正淳不愿再与婠婠多言,直接下令,要她识相,乖乖跟着走。
看在她是阴葵派未来掌门的份上,绝不会故意。
至多就是关押起来罢了。
“你们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婠婠仍不愿相信,还想再拼一次。
可还未等她有所动作,曹正淳隔空一指,便封住了她的穴道。
婠婠:“……”
这老狗竟能隔空封我穴道?
是了,他可是大宗师境的武道强者。
想到这里,婠婠心中更恨,却无可奈何。
如今穴道被封,动弹不得,体内真气也毫无反应,显然对方早已算准一切,自己从头到尾都被耍得团团转。
“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