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衫生踉跄后退,脸色由红转白,瞳孔剧烈收缩,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贯穿了灵魂。
他指着我,指尖颤抖:“你……你窥探人心?!”墨衫生踉跄后退,脸色由红转白,瞳孔剧烈收缩,像是被什么无形之物贯穿了灵魂。
他指着我,指尖颤抖,声音撕裂般炸开:“你……你窥探人心?!”
我冷笑,玄裙猎猎,风卷起额前碎,露出一双寒星般的眸子。
“我没有窥探。”我的声音不高,却如冰刃凿入骨髓,“我只是让你们听见——自己心里的声音。”
银线图阵悬浮于半空,万千丝线交织成网,每一根都连着一名庶子的心口,映照出他们最深处的执念与恐惧。
那不是谎言,而是被压抑多年的真相,在这一刻赤裸裸地曝晒在烈日之下。
有人梦见自己坐上嫡位,却被亲弟咬破手腕,鲜血淋漓地质问:“你成了主子,就不要我们了是不是?”
有人跪在父母坟前痛哭流涕,只求一碗热汤、一声娘亲的呼唤;
还有人抱着父亲的牌位缩在墙角,喃喃自语:“我怕……我真的成了嫡,反而没人再疼我。”
这些画面在空中流转,像一场无声的审判。
我抬手一挥,银线骤然收紧,图阵如天罗地网压下——
“砰!砰!砰!”
三十名庶子齐齐跪倒,膝盖砸在青石板上出沉闷声响。
有人双手抱头,浑身抽搐;有人伏地干呕,泪流满面;更有一人突然仰天嘶吼,崩溃大喊:
“我……我其实愿当一辈子奴才!只要别让我做主!我不想要这命!不想要啊!”
墨衫生双膝重重磕地,出一声闷响。
他双手插进间,指节泛白,喉咙里滚出破碎的呜咽:“我们……我们只是想被看见……哪怕一眼也好……可谁在乎过我们是谁?谁记得我们的名字?”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像一口枯井,深不见底。
我缓缓闭眼,心口银茧剧烈震颤,仿佛要挣脱血肉而出。
刹那间,双眼如针扎般剧痛,温热液体顺着眼角滑落——低头一看,竟是血泪。
【系统提示:银线图阵持续过半柱香,精神负荷标。
惩罚生效:视觉剥夺,持续至子时。】
视野开始模糊,光影扭曲,世界迅褪色。
我强撑着没有倒下,一手扶住冰冷碑角,指甲几乎嵌入寒玉之中。
就在这时,一阵极轻的脚步声靠近。
无念影第一次主动走到我身边,纤细的手轻轻覆上我的掌心。
她的指尖微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定力量。
她抬头,望向半空中威严不可犯的开基祖母鬼影,声音清冷如雪泉击石:
“祖母,她说得对。真正的血脉,不在纸上,在心里。”
风停了,灰烬落地,连虫鸣都消失了。
开基祖母凝视我良久,目光穿透层层迷雾,似要看尽我三世因果。
终于,她抬起玉尺,缓缓递来。
“此戒此后归你,此碑此后由你护。”她的声音回荡天地,“若有再犯者——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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