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苏晚晚被蒙着眼,绑在冰冷石台上,手腕割开,鲜血汩汩流入铜盆。
黑袍人将血混入陶泥,口中低语如咒:
“双生并现,必有一祭。留恶者兴,方可乱世。”
画面一转,先帝卧于龙榻,气息奄奄。
王氏跪在殿中,双手捧着这只玉碗,声音温婉如水:
“陛下,此乃沈家献上的‘续命羹’,饮之可延寿十年。”
先帝眼神清明,嘴唇微动,似想拒绝,可最终还是接过碗,一饮而尽。
那一刻,他的
我冷眼注视这一切,指尖紧握银针,掌心已被刺破,血珠渗出,滴落在玉碗边缘。
系统忽然震动:
【提示:溯忆之瞳可短暂回放活体记忆片段,目标锁定守玺翁。】
我闭了闭眼,脑海中浮现出那个藏身皇陵深处、掌控玉玺传承的老太监。
他知晓一切,也掩盖一切。
而这玉碗,不过是冰山一角。
真正的风暴,还未掀起。
夜风吹灭祠中残烛,我在黑暗中缓缓起身,将玉碗收入锦匣。
窗外天边微亮,朝霞未现,但我知道——
有些账,该清了。
我冷眼注视着祠堂中玉碗上残存的幽蓝光晕,那缕魂息尚未散尽,像极了苏晚晚临死前无声的呜咽。
她不是被我害死的——她是被整个大宁朝最神圣的“正统”吞噬的祭品。
而我,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恶毒嫡女,我是来掀桌子的人。
次日清晨,金銮殿钟鼓齐鸣。
百官列班,鸦雀无声。
我立于女眷席,素衣如雪,间只一支母亲遗留的玉簪。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顾昭珩站在我不远处,玄色王袍衬得他如寒渊修罗,目光沉静地落在我身上,不动声色地传递着一道讯号:一切已备。
就在此时,赵御史突然出列,手持奏本,声如洪钟:“臣启陛下!查礼部癸卯年旧档,沈相府曾报‘庶女夭折’于七月十八日——然当日所用棺木称重不足十斤,连孩童尸身一半都不及!疑为虚葬空棺,实则……活祭!”
满朝哗然!
“荒唐!”一位老臣怒拍栏杆,“沈家乃当朝第一世家,岂会行此邪术?”
“是啊,靖王妃未过门便遭污名,居心何在?”另一人附和,目光直刺向我。
我冷笑,指尖轻抚袖中锦匣——那里面,是完整的黑血玉碗,是三代陶匠泣血封存的真相。
就在这片喧嚣中,内侍慌张来报:“陛下,城中百姓疯了!纷纷砸毁‘除妖灯’,改供‘护魂青莲’画像,说是……靖王夜得异梦,梦见先帝饮血汤,冤魂绕殿三日不散,哭喊‘吾非寿终,乃被噬魂’!”
龙椅上的皇帝猛然坐直,脸色骤变。
他们信鬼神,信天命,不信清官,却信一个“靖王之梦”。
而梦从何来?自然是“天意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