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到化不开的目光又落在她的唇上,他没忍耐,率自俯下身,薄唇与她相合,轻触即离。
他幽幽看着她,好似在等着她的反应。
而杜岁好许是注意到那急于索求的目光,整个人不由得一缩,启唇轻道一句“不要”。
林启昭闻声便低头又吻住她的唇,将她抗拒的言辞尽数堵住。
杜岁好的话在一瞬变成无助闷哼,随后又渐渐成了无声。
这次过了许久,林启昭才起身。
不愿浅尝辄止,他喘息着吻上她的耳垂。
热气洒在杜岁好的耳侧,这引的她偏头躲避,但林启昭早已伸手抚住她的脸颊,剥夺了她推拒的权利。
他隐隐听到她轻声呢喃,双手还不老实地轻挥。
林启昭没惯着她。
他钳制住她的双手,在她的脖颈处落下细吻。
但在尝到清凉的苦味后,他的动作稍顿。
近日,他不知杜岁好在身上涂了什么东西,味道竟如此碍人。
不过,他倒也不挑拣。
短暂停顿后,他就不加思量地解开身下人的衣带·····
*
杜岁好醒时,她只觉浑身疲惫。
下榻时,她的腿脚一软,险些栽倒。
“不是已经好几日不这般了吗?怎么今日又来了?”
在开始照看林启昭后,她就时不时有这种疲惫之感,好似每夜她都梦游出去砍柴了,全身都疲乏无力的很。
她将这一切都归咎到林启昭身上。
他整日刁难她,害得她休息都休息不好,是以,她才会觉得疲惫。
她仍是丝毫没有往别处多想。
她起后,素来是先给猪拌好糠料的。
但不知怎的,她隐约发现圈里的家禽好似都肥壮了不少,颇似有人趁她不在时喂过了。
她问了冯忆他们。
而他们皆答:并未再多喂。
杜岁好纳闷,但她也并未思量下去,毕竟这对她而言并不算坏事。
就像之前有人帮她砍了一季的木柴。
近日与她纠缠的烦心事太多,她已无暇管顾。
现在只要发生的不是坏事,她都不会追究。
她携了些吃食前去荒宅。
而在见到林启昭的那一刻,她只觉他似已然餍足,全然不需她来送吃食了。
“也有人来喂过你吗?”
杜岁好当然不会告诉林启昭。
她这是将他与猪鸭相提并论了。
林启昭闻言不语。
他只是伸手在杜岁好掌心内画了一个圈,其后用指腹在圈正央点了点。
杜岁好撇撇嘴。
她根本不知林启昭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一个圈几个点,她怎么知道这是何意?
“算了,你肯定不知道。”她轻声嘀咕,其后伸手将烙好的饼地塞进林启昭嘴里,“热乎着呢,你快吃吧。”
看似体贴之举,实际杜岁好是希望林启昭能噎死的。
这样她就不用费尽心思赶他走了。
但此事事成基本是奢望一桩,杜岁好倒不如去祈祷林启昭今日不会再刁难她。
林启昭仅咬了一口饼,就再未动嘴。
杜岁好知晓他又在挑剔她的手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