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云这才满意,瞧着这两人眼神干柴烈火,露出满意的微笑。
她早早便结束饭局,提出今晚由她去病房守夜,要求这两人务必好好回家休息一天。
这次饭局约得匆忙,但傅璟言还是周全准备了见面礼。
他有听念瑶提起,黎阿姨最近沉迷宝石,于是准备了颗孤品火彩。宝石还未经切割,但收礼者正好喜欢亲自打磨,一拍即合。
念瑶舍不得妈妈,不肯回家。
黎曼云收了礼物高兴,大手一挥,提点念瑶日子一定得好好过,要是早点生个宝宝就更好了!
气得念瑶鼓鼓囊囊,抱着手臂站在街头,一个人都不想理。
然後被傅璟言捉进轿车後座。
男人礼貌告别岳母,升上车窗,车子啓动,彻底隔绝了窗外噪音。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出发回家,车速在高速飚得越来越快,念瑶才想起来後悔。
……刚才真是飘了,光想着怎麽整傅璟言了,全然忘记,今晚回房,他们还要睡一张床!
那一整晚,傅璟言的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移开。
从晚餐结束,上车丶回家丶上楼丶回房,像个要吃人的恶鬼一样,浓稠丶厚重,沉沉黏在她身上。
念瑶豁出去了,不信傅璟言能把她怎样,洗完澡便大大方方往床上一躺,非但不躲,还在挑衅:“难道你不吃杨桃,不是因为肾不好吗?”
十一点整,月色被窗帘完全遮蔽,卧室里只开了盏床头灯。
男人头发擦至半干,便没再管。上床之前,站在床尾窗边,逐一摘掉戒指丶腕表。
这可恶的灯色太亮,极尽暧昧的暖黄光线将他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害念瑶吞了不知多少口水。
这可恶的灯又太暗,视线控制不住移到关键地方,偏偏又看不清楚。
她看到傅璟言解了腰带,松了睡袍,转身膝盖抵上床沿,让她把想看的一口气看够。
距离忽然压近。
男人仰靠在床,捞过她腰时小臂发力,将人翻面,令她猝不及防,整个人趴在他身体上:“就不能是看到你手受伤,我在心疼?”
肌肤与肌肤的距离为零。
男人捉过她手腕,指腹伸进她紧张的拳头里,一点一点揉进掌心:“宝贝,你好像很怀疑我的能力。”
他微眯着眼,沉着嗓说:“什麽时候,允许我替自己证明?”
那幽怨的语气,仿佛埋怨她这个妻子太过冷淡,把欲求不满的丈夫扔在一旁,不负责任。
念瑶脑袋趴在他胸口,怔住很久,不知道是脑袋发愣,还是眼睛看愣。她很费劲理解了傅璟言的话,慢吞吞张嘴吐了一句:“看你表现。”
唇瓣没由得她再合上。
心跳很快。
两具心跳叠在一处,搏跳时连带着胸腔发出震颤,情迷意乱。
念瑶刚洗过澡,身体很软。她今天没有抗拒,很认真地在感受傅璟言的动作,乖乖挨亲。
她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接受,和傅璟言接吻是件很舒服的事。以至食髓知味,有时也笨拙地想要回应。
而她的回应就像墨滴进水。只消一点,足以蔓延席卷整他的全部。
念瑶轻轻和他分开,迷离半张着唇,望着他问:“你今天电话里说,会用尽一切办法让我喜欢上你……”
“我没想出来。”
小姑娘眨着睫毛,那双漂亮的杏眼被他填满:“你打算用什麽方法?”
男人伸手调暗了灯,扶住她腰,隐秘地勾唇低笑:
“我出卖色相,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