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葭被他逼得迂回起来,轻声反击:“这麽着急娶我,许董怕不是有什麽难言之隐。”
许邵廷眯一眯眼,往她耳畔送气,“我有没有难言之隐,你最知道。”
见她脸颊晕开绯红,他仍不罢休,“嫁给我,以後你想什麽时候用,就什麽时候用。”
闻葭简直没耳听,身体某处却不由自主地泛起痒,每当这个时候她就很没定性,被他哄得晕头转向,“听你的…”
许邵廷心满意足,亲她鼻尖,复又拿起手机,“定三月中。”
正式领证这天,赵兴岚丶许博征丶何令仪丶于凯晴,每一个都盛装出席,闻葭还特地请了林奚跟张林芝过来。
林佑哲则带着人在外维持秩序,提防着不懂事的媒体一路尾随。
工作人员手按钢印时,竟比他们还紧张。他擡头看看许邵廷,又看向闻葭,目光局促,仿佛被委以重任,一时不知该望向谁才好。
钢印落定,两本红册被轻轻推至二人面前。工作人员由衷道:“恭喜二位。”
她今天穿了件简约大气的短婚纱裙,在宣誓台的红色背景前,微微仰头,替许邵廷打领带。
许砚丞在台下举起相机,定格这一瞬。
许博征看着,情难自禁,想把老婆揽进怀里,却发现老婆跟何令仪抱得难舍难分。
这两个人明明今天上午才见上第一面,却仿佛相见恨晚。
何令仪脸埋在赵兴岚颈肩,想放声哭,又不好意思,只默默地吸着鼻子。
林奚丶于凯晴丶张林芝三个人挽着手,看着台上幸福的两个人,不知道谁先替闻葭红了眼眶。
至中午,赵兴岚邀请大家到云玺湾做客。
几辆车子分批次驶进许宅。
张林芝再怎麽说是见过大世面的,但下了车望着眼前这一整栋宅院,也没忍住感叹一声。
林奚挽着闻葭的手,闹她,“你嫁进去了,以後能不能包养我?”
闻葭皮笑肉不笑,“他还有个弟弟,是单身,等会儿会来,介绍给你。”
林奚不乐意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麽主意,要是真这样,我不是还得叫你嫂子?”
闻葭冠冕堂皇,“富贵可以淫。”
两个人谁都没看到走在前面的男人嘴角渐渐浮现的笑意。
许易棠这几天陪许易姝在香港出差,也匆匆赶回了霖州,尽管没有在现场观礼,但也无伤大雅,好歹赶上了宴席。
她从轿跑上走下来,墨镜一摘,连她大哥妈咪也不看,径直走到闻葭面前,紧紧抱住,“嫂子,我想死你啦——”
她一边拖长音,一边偷瞄许邵廷。她精明得很,知道这声嫂子一出口,大哥心情便大好,零花钱自然手到擒来。
身子都还没抱热,就被後面的许易姝拎着领子拉开了,“别假惺惺,过年不是才见过?”
到嘴的肥肉飞了,许易棠气鼓鼓跺脚,转身去找大冤种林秘书。
见她终于走远了,许易姝也开始,“很想你,嫂子,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说罢,她将满手购物袋递进闻葭怀里。
闻葭被她这阵仗吓得倒退两步,最终倒在许邵廷稳当的怀里,伸手去接。
正当时,门外一辆红色法拉利停下,许砚丞一个潇洒的开门下车,走进客厅。
“嫂子好,我也想你——”
他故意拖长音,看着他大哥,嘿嘿笑两声,“你老公了。”
满客厅响起一阵憋不住的笑声,以及,许博征笑着斥他的声音。
许易姝把满怀的礼物递过去了,看见闻葭无名指上的戒指,不住地感叹,“钻石真衬你,我的眼光还不错吧?”
闻葭眨巴眨巴眼,“你的?”
许易姝悄悄凑近她耳边,“挑戒指我也出过主意,我哥挑剔得很,我说粉色,他说不考虑,我说素圈最低调经典,他说太朴素不考虑,我说钻戒两克拉的刚刚好,他又说太小,不考虑…”
闻葭後知後觉地想起那天去他办公室时,听到他打电话一连串的‘不考虑’,蓦然反应过来,“所以那天他是在跟你讨论戒指?”
许易姝嗯哼一声,“但那不是第一次,其实…”
她话还没说完,一只大手横亘在两人身体之间。
许邵廷牵过闻葭,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钻戒,低声问:“在聊什麽这麽开心?”
许易姝立刻直起身子,装作若无其事地望向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