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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他们出现在伸向海面的木质钓台上。
许邵廷手臂环过她,手把手地教她握竿。
“这样,食指搭在这里,”他的指尖轻触她的指节,“感觉到轻微的震动了吗?那不是鱼,是水流。”
闻葭学得认真,但鱼儿似乎总在戏弄她。每次她兴奋地以为有鱼上鈎,急切收线时,他都会沉稳地按住她的手,“耐心点,宝贝,让鱼咬牢。”
最後,两个人满载而归。
她兴奋得像个小女孩,看着桶里的战利品,不说要吃,只说要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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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船体验让闻葭吃了不少苦头。
在第无数次操作失误导致帆面剧烈晃动时,许邵廷从身後握住她操控缆绳的手:“放松,顺着风的方向。”他耐心极了,气息拂过她耳际。
当白帆终于吃满风平稳前行,她很有满足感地转头,那麽恰好迎上他带着笑意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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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摩托艇让人肾上腺素飙升。
她坐在他身前,几乎完全嵌在他怀中,清晰感受到他令人安心的心跳。
摩托艇激起巨大的白色浪花,强烈的推背感袭来,闻葭不住地惊呼,身体更紧地靠进他怀里。
“许邵廷你慢点!”
他却恍若未闻,反而加快了速度,她不得不向後依靠,寻找唯一的安稳源。
在高速的疾驰中,他忽然低下头,温热的唇瓣精准地印在她裸露的颈侧。
“专心看前面,宝贝。”
闻葭靠在他怀里,手脚有些发软,心跳依旧怦怦作响,不知是因为刚才的速度,还是那个颈边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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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最炽烈的时候,他们在私人沙滩上晒日光浴丶看书。
闻葭戴着墨镜,趴在躺椅上翻着书页,忽然感觉肩背一湿——许邵廷将精油轻柔地抹在她背上,掌心温度几乎要将她融化。
蓦地,一声金属扣轻响,带着低哑的嗓音,他道貌岸然,“帮你涂匀。”
他温热指尖顺着她的细腰向前探去,滑向比基尼的深处。
她咬住果汁杯里的吸管,含糊又羞恼地痛斥他的流氓行为。
他却充耳不闻,大掌愈发放肆,几乎要在这私人沙滩上就将她挑逗得神智不清。
偏偏这个时候,他另一只手还能正人君子般地淡定翻过一页书。
玩弄够了,他最终在她锁骨上烙下一个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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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时分,他们来到了岛上最佳的观日落点。
许邵廷找了一处柔软的沙丘坐下,将闻葭轻轻揽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太阳正缓缓西沉,像一个巨大的丶熟透的橘子,将天空与海面都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光线变得柔和,不再刺眼,带着一种迟暮的壮丽。
闻葭安静地靠着,感受他平稳的呼吸。
两道剪影投在潮水刚刚抚平的沙地上,被拉得很长很长,仿佛时间也被扯成了丝线。
他们没有再说话,只是头贴着头,肩并着肩,静静地看着这天地间最华丽的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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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玩得野了,体力也不剩多少,最终是被他抱着走回别墅的。
“开心吗?”他问。
“好开心。”她仰头,亲了亲他下巴。
眼前的一切,都不再,也不止是梦境。
她想跟他一辈子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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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早晨,她依旧浑身酸软地醒来。
不知是因为前两天玩遍了极限运动,还是因为他所谓的‘每个角落都要*你一遍’。
阳光依旧很慷慨,铺满了卧室,但今天,偌大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
她迷蒙地唤了一声他名字,没有回应。
她起身下床,简单洗漱,换了条飘带连衣裙。
花香不断地弥漫进房间,带着热风吹起飘带,指引着她徐徐往外走。
她漫步过旋转楼梯,扶着把手的指尖却无意识地攥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