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拍照也是不用这套衣服的。
“晚上回去穿给我一个人看,好不好?”
白止眨了眨眼睛,终于把视线转了回来,到这儿算是完全明白了,不愧是心眼子一堆的狼先生。
他扯住谢予瞻的领带,凑上去控诉道:“你都打算好了,逗我呢!”
也是他一看见婚纱就乱了心神。
他家狼先生这个占有欲他还不清楚麽,怎麽可能让别人看见他穿这件婚纱的样子?重工是很重工,但跟深V不矛盾啊,还露背!
胳膊上那麽多衣料都不能挪挪地方!
这样的设计就不是为了让他穿出去的。
谢予瞻顺着白止的力道微微低头,幽邃的眼睛里一片温和,颇有些无辜道:“今天拍照确实有用到这套衣服里的头纱,只有头纱。”
白止抿了抿唇,在谢予瞻胸膛上戳了戳,哼哼道:“恶劣,恶趣味。”
谢予瞻握住白止的手,亲了亲对方的手指。
这两句跟撒娇似的。
就是撒娇。
他轻声笑道:“没有止止的默许,我怎麽敢这麽做呢,谢谢你宽纵我,允许我。”
白止斜睨了谢予瞻一眼,又没绷住笑起来,凑过去小心的亲了亲对方嘴唇上被自己咬过的地方,还轻轻吹了两下。
不得不说狼先生很懂他。
而且他对穿婚纱这事儿……震惊後只是不好意思,没那麽抵触,小兔子不是很在意其他人怎麽看,他只需要注视着自己的爱人就好。
对方想看,没什麽不能穿的。
只是偶尔嘛。
情趣,他懂~小兔子真的成长了。
两人又交换了亲吻才换衣服,出来後面对着摄影师和助理善意的调侃,他摸了下自己的嘴唇,跟谢予瞻交换了一个眼神,那个……大家其实都心照不宣。
他也不吝于承认,他们刚才就是趁着换衣服的间隙亲亲去了。
就要黏糊糊。
至于被打趣都结婚这麽长时间了还跟热恋期一样,他骄傲地挺直了腰杆杆,结婚怎麽了,结婚又不代表着热恋期的结束,才刚要开始呢!
而谢予瞻落在白止身上的目光柔和得恍若浸染了整个秋天的阳光,温暖明亮又沉静内敛,不动声色,却足够让人动容。
他的爱人戴着小巧精致的王冠,头纱自王冠而下,逶迤垂地,点缀着莹润的珍珠和透亮且绚丽的贝壳,搭配一身莹白如玉的西装,把身姿修长丶面容精致的人衬得宛若画中的小王子。
精致美好。
没有一毫一厘的瑕疵。
这是他的小王子,是他的珍宝。
白止觉察到了谢予瞻的视线,压在嘴边的笑意带着些骄纵与挑衅,问道:“换衣间那套衣服,今天能带回去吗?”
谢予瞻知道白止问的是哪件,“今天?”
白止也知道谢予瞻这简短的反问是什麽意思,他歪了歪脑袋,笃定道:“就今天。”
在家试穿下那件婚纱。
决定了要穿,那就择日不如撞日。
谢予瞻的眼底无声地卷起了波澜,那件婚纱从开始设计到现在他看了无数次,也想象过无数次穿在白止身上会是怎麽样子,但想象终归只是想象。
他握住身边人的手,在对方手心里揉捏了下,嗓音低了下来,道:“我很期待。”
白止轻轻哼了声,把乱七八糟的思绪暂且丢在脑後,那是晚上的事儿,眼下先要把结婚照拍完。
他们配合默契,下午五点多就结束了拍摄。
返程时,他嘴上跟谢予瞻聊着晚餐吃什麽,心里和脑子里都在惦记那件婚纱,那个……嘴快一时爽,现在就开始紧张了兔兔。
谢予瞻看出来了,白止都没像往常一样去储物箱里寻宝似的翻找零食,这就很反常,但他没戳穿。
晚餐後谢予瞻去了书房,白止老神在在地陪了对方一会儿就回卧室了,彼此都知道他要干嘛……说实话他没後悔选今天,但紧张也是真紧张。
他洗了个澡,从老大体积的礼盒里取出那件婚纱,然後就陷入了面面相觑的悄然无声。
最後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他才解开了身上属于谢予瞻的浴袍——衣帽间公用就是这点好。
折腾半个小时後,他盯着落地穿衣镜里的自己,默默放下了头纱遮挡在自己和镜子之间,好像这一层朦胧薄纱可以缓解一点他的羞臊之情。
但没有一点用。
听到脚步声靠近时,他手一抖,还没来得及做出什麽反应,就猝不及防通过镜子跟来人对上了视线,是穿着居家服的谢予瞻。
看上去也洗过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