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穿过金剑领域的刹那,脚下赫然出现一道光门。门扉上刻满了晦涩的符文,吞吐着氤氲的霞光,符文流转间,隐隐有时间长河奔涌的声响,那正是精细时间领域的出口。
走出光门的瞬间,一股精纯至极的金系之力自方宇周身迸,骨骼轻鸣如编钟,魂力顺着经脉飞流转,竟在体表凝成了一层薄薄的金色罡膜。
他指尖掠过,一缕锋利无匹的金色剑芒破空而出,斩断了身旁一缕紊乱的时间丝线——他已然领悟到基本的金系能力。
一步踏入第五层,扑面而来的是浓郁到化不开的土系气息,几乎要凝成实质。脚下并非实地,而是一片翻涌着黑褐色泥浆的沼泽,黏稠的土系之力如万钧沉铅般压在身上,连呼吸都带着滞涩的沉重感,胸腔仿佛被巨石堵住,每一次喘息都带着灼痛感。
金剑刚一触及沼泽,便被翻涌的泥浆瞬间吞没,连一丝金光都没能溅起,剑身之上的金系灵光飞黯淡,就此消失不见,仿佛被这片土系沼泽彻底吞噬,连半点踪迹都寻不到。
那些浓密厚重的土系力量,如同太古山岳轰然压顶,让方宇的骨骼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四肢百骸都被这股力量死死禁锢,关节处传来针扎般的刺痛,几乎没法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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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形刚一落地,便已深陷泥潭半尺,冰冷黏稠的泥浆顺着衣袍缝隙钻进去,黏腻地裹住肌肤,透着蚀骨的压抑,仿佛要将他的血肉都融成泥土。
危急关头,方宇眉心骤然亮起一抹翠绿灵光,一点嫩芽破土而出,正是生命之树的幼苗。
树苗甫一出现,便迎风而长,枝桠以肉眼可见的度疯长,撑开层层叠叠的翠叶,根系如虬龙般扎入沼泽深处,细密的根须蔓延开来,疯狂吸食着周遭的土系之力。
每一条根须都在贪婪地汲取着这片天地的厚重本源,出“滋滋”的声响,仿佛连沼泽深处的土之精魄都要被抽干。
而那些被吸食的土系力量,又顺着根系反哺给方宇,化作一层温润的土黄色光幕,护住他的周身,化作抵御压力的屏障,让他紧绷的身体缓缓松弛下来。
不过瞬息,生命之树便长得异常高大,枝繁叶茂,绿意参天,树干粗壮如盘龙,遮天蔽日的树冠投下大片阴凉。
它的根系死死锁住四方土系能力,硬生生在沼泽中撑开一片净土,隔绝了那令人窒息的威压。
方宇借着生命之树的支撑之力,终于稳住身形,脚掌踩在树根蔓延出的坚实土地上,一步步从泥潭里挣脱,慢慢回到了地面。
地面是一片苍茫的黄土,寸草不生,风一吹过,卷起漫天黄沙,打在脸上生疼。只有土系天道的厚重与沉实弥漫四方,压得人心头闷,连神魂都仿佛要被这股力量同化,沉眠于大地深处。
而在这片黄土中央,矗立着一座由稀世奇石筑成的殿宇。
石殿古朴沧桑,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土黄色光晕,殿墙之上刻满了山川河岳的纹路,沟壑纵横间,仿佛凝聚了万古以来的土之精华,每一道纹路都透着“承载万物,化生不息”的道韵。
殿门前,竟坐着一个童子。那童子身着粗布麻衣,面色稚嫩,眉眼间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双手合十,双目微阖,口中不断念叨着什么。
声音极小极密,如同蚊蚋嗡鸣,却又带着奇异的穿透力,无视空间的阻隔,钻入方宇耳中,让他的神魂都跟着微微震颤,体内的魂力竟隐隐有了共鸣之势。
方宇心头一动,想要迈步走向石殿,探寻那童子与殿宇的秘密。
可刚踏出第一步,一股恐怖的吸力便自脚下黄土中传来,体内的魂力竟如潮水般被疯狂抽走,四肢百骸都变得轻飘飘的,身形更是不受控制地朝着土中陷去。
每走一步,下陷的度便快上一分,仿佛脚下不是黄土,而是一张能吞噬一切力量的巨口,要将他整个人都拖入大地深处。
他拼尽全力挣扎,调动体内残存的金系之力与生命之力抗衡,却根本无法再往前挪动半寸,反而被那股吸力拽得更深,半个小腿都没入了土中,冰冷的土意顺着脚踝蔓延而上,冻得他骨髓生寒。
无奈之下,方宇只好退回生命之树旁,靠着粗糙的树干缓缓坐下,闭目凝神。
他任由周身厚重、沉实、紧密的土系天道之力缓缓流淌,渗入四肢百骸,静心体悟这一方天地的法则玄妙,感受着土之大道包容万物、承载万钧、化生不息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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