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域返回京城的路途,漫长却浸满温情。队伍沿着官道稳步前行,沿途风光渐渐从茫茫大漠过渡到葱郁草木,干燥的沙尘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中原大地特有的湿润草木香。秦佳喻坐在特制的马车里,车厢内恒温香囊散着淡淡清香,案上摊着草药图谱,指尖却总不自觉划过腰间的莲花玉佩——那是云琮亲手雕刻的,温润触感仿佛时刻传来他掌心的温度。
“佳喻,外面风小了,要不要下车透透气?”车帘被轻轻掀开,云琮的声音带着温柔笑意,他已换下玄色劲装,身着轻便锦袍,挺拔身姿依旧难掩锋芒。连日赶路让他眼底带着淡青,可看向秦佳喻时,瞬间被暖意填满。
秦佳喻抬头撞进他深邃眼眸,笑着点头起身。云琮自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扶她下车,风卷起她的裙摆,他下意识将她往身边拉了拉,用身影为她挡去风势。“这几日赶路辛苦,你脸色还有些苍白,辛苦了。”他低头捏了捏她的手心,语气满是关切。
秦佳喻浅笑应下,目光扫过队伍前方操练的将士,马鞍旁的战术直刀与三棱刺在阳光下泛着冷冽光泽。“将士们也不易,连日赶路还要防备偷袭。”她轻声感叹,眼中藏着心疼。
云琮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眼中闪过赞许:“他们皆是精锐,这点苦不算什么。我已安排每日休整两个时辰,确保将士们精力充沛。”说着,他从怀中取出食盒递过去,“里面是桂花糕和温热蜂蜜水,垫垫肚子,别空腹着凉。”
秦佳喻接过食盒,浓郁桂花香扑面而来,她拿起一块小口咬下,甜而不腻的滋味在口中化开,顺手递了一块到云琮嘴边。云琮俯身吃下,目光温柔:“只要你喜欢,每日都让厨房做。”两人站在马车旁,阳光洒落肩头,温暖惬意,周围将士见此情景,纷纷露出会心笑容,赶路的疲惫消散大半。
队伍行至中原与西域交界的山谷时,急促哨声突然响起,前锋斥候快马折返,神色凝重禀报:“殿下,前方山谷有五十余名‘地藏’余党埋伏,手持淬毒兵器,似是专门拦截我们!”
云琮眼中闪过厉色,握紧腰间战术直刀,沉声道:“全体将士戒备!沈括率百名将士从左侧包抄,赵峰率百名将士从右侧迂回断退路,我亲率主力正面进攻!”
“遵命!”将领们齐声领命,将士们迅取下战术直刀与三棱刺,眼神瞬间锐利。秦佳喻立刻返回马车,取出大量“强效中和剂”与“解毒喷雾”交给亲兵:“作战时若有将士中毒,即刻使用这些药剂,务必保障安全。”
云琮走到马车旁,轻拍她的手背:“放心,我会小心,你待在车内切勿出来。”说罢,他率领将士们朝山谷冲去。黑袍人手持淬毒弯刀从岩石后窜出,云琮手持战术直刀,刀光一闪便斩断对方兵器,顺势刺中胸口,动作干脆利落。
将士们以直刀劈砍、三棱刺精准穿刺,两种武器在狭窄山谷中优势尽显,黑袍人纷纷倒地。一名黑袍人试图掷出毒雾瓷瓶,秦佳喻在车内看得真切,立刻让亲兵喷洒解毒喷雾,毒雾瞬间中和,那名黑袍人随即被云琮一刀斩杀。
半个时辰后,余党被尽数歼灭,仅三人被俘。审讯得知,他们是“地藏”潜伏中原的漏网之鱼,得知云琮返程便想偷袭扰军。“京城余党比预想中活跃,我们加快赶路,早日抵达彻查此事。”云琮脸色凝重,转身看向秦佳喻,见她正为受伤将士涂抹药膏,连忙上前查看,“有没有受伤?”
秦佳喻摇头,伸手为他擦拭手臂上的血迹:“只是皮外伤,不碍事。”两人对视,眼中的默契与深情在夕阳下愈浓厚。
加快赶路后,十日便抵达京城郊外。京城城墙巍峨,城门口人山人海,皇帝云霄率文武百官等候,百姓们涌上街头欢呼。“越王,越王妃,你们不负所托,又一次保卫了我胤朝啊!”云霄快步上前,激动握住云琮的手。云琮与秦佳喻躬身行礼,朝着百姓们拱手致意,眼中满是欣慰。
回到越王府,两人来不及休整便投入京城阴寒中毒事件。云霄已将中毒者集中安置在皇家医馆,秦佳喻第一时间赶到,穿好防护服仔细检查。中毒者面色青、嘴唇紫、浑身冰冷,脉搏微弱,症状类似玄铁砂毒素,却多了诡异麻痹感。
“毒素比玄铁砂更复杂,混入了中原‘腐心草’提取物,会加侵蚀五脏六腑、麻痹神经。”秦佳喻取血观察后沉声道,“我需研针对性解毒剂,先中和阴寒之气,再化解腐心草毒性。”
云琮站在一旁静静等候,待她忙完,递过温热茶水:“慢慢来,切勿着急。”他将剩余阳炎草样本递过去,“这些或许能派上用场。”
秦佳喻接过茶水点头:“阳炎草是关键,搭配解毒藤应能中和毒素,我现在回杏林春研。”
“孤让影卫护送你,杏林春周边已加派守卫。”云琮叮嘱道,眼中满是担忧,“研时注意休息,别熬夜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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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佳喻浅笑应下,随影卫前往杏林春。云琮则召集将领召开紧急会议,部署查案:“分三组行动,一组排查草药铺,重点查腐心草;二组调查入京可疑人员;三组搜查周边废弃据点,务必找到余党藏身之处!”他特意叮嘱将士们携带战术直刀与三棱刺,“余党擅长偷袭,这两种武器应对淬毒兵器正合适。”
接下来几日,京城内外一片忙碌。秦佳喻坐镇杏林春,全身心投入解毒剂研,将阳炎草、解毒藤等草药碾碎、蒸馏、提纯,反复调试成分比例,废寝忘食。医官每日汇报中毒者病情,她压力倍增,常常在实验室待上一整天,连吃饭都顾不上。
云琮每日处理完查案事宜,都会第一时间赶往杏林春。他从不打扰研,只是默默整理草药、清洗实验用具,时不时递上温热点心与茶水。一日深夜,秦佳喻专注调试药剂,全然没察觉时间已晚。云琮见状,取来厚实披风轻轻披在她身上,见她肩头紧绷,便走到她身后,轻轻为她按摩肩颈,力道轻柔却精准。
秦佳喻吓了一跳,回头见是他,眼中闪过惊喜:“这么晚了,殿下怎么还没休息?”
“你没休息,孤放心不下。”云琮继续按摩,语气温柔,“先吃点东西,空腹研伤身体。”他看着案上密密麻麻的记录,眼中满是心疼,“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孤相信你一定能成功。”
秦佳喻接过点心,心中暖意融融:“快好了,第三版药剂已调试完成,明天就能给中毒者试用。”她抬头见他眼底疲惫,忍不住轻声道:“殿下查案也辛苦,快歇息。”
云琮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陪着你,就不辛苦。”月光透过窗户洒落,照亮案上的药剂与草药,空气中草药香与彼此气息交织,温馨而静谧。
次日清晨,秦佳喻带着新研的解毒剂前往皇家医馆,亲自为病情最重的中毒者用药,紧张观察反应。半个时辰后,中毒者脸色渐有血色,脉搏平稳,不再浑身冰冷。“有效!解毒剂有效!”医官们欢呼起来,眼中满是激动。
秦佳喻松了口气,露出连日来第一个笑容。云琮得知消息立刻赶来,见她眼中的疲惫与欣慰,快步上前将她拥入怀中:“佳喻,你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