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是谁,今天不……”
啪!
一记耳光打的老曾踉跄后退。
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
“你…你敢打我?”
老曾捂着红肿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看着林飞。
在托儿所横行多年,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眼珠通红,想要扑上去拼命,
却被李春生和许大茂死死拦住。
“闹够没有!”
李春生的大吼让老曾一颤。
“李厂长?”老曾结结巴巴指着自己红肿的脸,
“挨打的是我!您反倒帮外人说话?”
年
“呵,果然官官相护,你们轧钢厂串通一气欺负人是吧?”
“行!明天我就找我哥!”
“你小子给我等着……”
老曾撂下狠话,手指戳到林飞鼻尖前。
林飞嘴角一扬:“你哥?报个名号,看我抖不抖。”
“哼,说出来吓破你的胆!”老曾梗着脖子,“我哥就是轧钢厂保卫科曾副厂长!”
“保卫科?曾副厂长?”
林飞玩味地重复着,眼神扫过李春生和许大茂,冷笑道:“懂了,这托儿所里全是关系户?”
“李春生,把所有人都叫出来——一个不落!”
“林总,您消消气……”李春生弯着腰想劝。
话没说完,林飞眼神骤冷:“怎么?我的话不作数?”
“不敢不敢,这就去叫!”李春生被吓得转身往托儿所里跑。
林飞已经没心思再看别的地方——教室杂乱,食堂黑心,连扫地的都敢蹬鼻子上脸。
这个地方,从根子上就烂透了。
他转身离开时,老曾捂着脸,终于明白眼前这个人来头不小。
就连李春生在他面前也毕恭毕敬。
我不禁在心里琢磨: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许大茂正要跟上去,却被老曾一把拉住。
“许副厂长,您给透露一下,刚才动手的是……”老曾缩着脖子,声音都虚了三分。
许大茂斜了他一眼,冷笑道:“老曾,换作是我,现在就该带着食堂的人赶紧滚出去——那位爷最讨厌磨蹭。”
话音刚落,许大茂甩袖走远。
老曾盯着他的背影,脸色变幻不定。谁不知道托儿所是个肥差?多少双眼睛盯着这位置——活少钱多,简直是白拿厂里的好处。
以前徐书记把这当人情送,只要是部里领导的亲戚,全塞进来吃空饷。时间一长,托儿所养出了一帮大爷。
不一会儿,托儿所的人慢慢走到院外。林飞和徐书记带着几个副厂长已经在那儿等着,骆天虹几个人抱臂站在一旁,眼神里满是戏谑地扫视着人群。
“哎哟喂,徐书记亲自来了?”
一个胖女人扭着腰走上前,“我说怎么突然叫大家出来呢,您有什么指示尽管说!”
这位女人是托儿所的负责人。
其实也是靠关系进来的。
听说她丈夫是工程部的一位领导。
为了攀上这层关系,徐书记多次上门拜访,才把她请出来。
现在到了外面,她还是依旧我行我素。
徐书记尴尬地笑了笑,凑近林飞耳边小声说道:
“那个……林飞,这位是咱们厂托儿所的所长,叫梅素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