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因急吐字而逐渐绀,即便如此也还是喋喋不休地讲着,在璃昙眼前以温柔的低语念出如何以恶毒肮脏玷污纯洁的回忆
【该说不愧是那位绝世美男的儿子么,陛下的母皇可真会挑人,从小为您备好了这样一位绝佳的美人——这几个月以来我还总是梦见那几晚在花房里压在腿下的珍馐,他被快感攻陷后沉醉羞涩的模样,第一次只是觉得非同寻常的诱人,多使用几次后便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最后也就能明白陛下这么煞费苦心地想要重新得到他的冲动究竟缘何而来了啊~】
【你们……竟然敢对他做那样的——!!】
璃昙双目圆睁,暴怒着掐住女人的脖子,【朕要杀了你们——所有的——一个都不留!】
【啊~没错,我的性命就握在陛下的手里呢,想要取走就像捏死臭虫一样简单。可是就算杀了我,陛下也再找不回来他了,因为那孩子早在战争开始前就已经被我们调教成不会抵抗的木偶了啊哈哈哈哈哈——不,说不定已经被我那恼羞成怒的侄女给杀掉了啊,被奸染的皇后就是宗祠的耻辱,她一定会秘密将其赐死然后埋在皇宫里某段石墙下吧,您现在派人去掘尸或许还能找到几片骨头】
皇帝的眼中满是血丝,她将剑锋架在佰玥疯狂出讥笑的咽喉上,随着身体的猛颤已经割开了细腻的表皮,鲜血殷红染上素衣……
【快住手,璃昙——!】
从她们身后的黑暗中冲出的身影扑到女帝的背上,拼命拉住她的手臂才没让佰玥皮开肉绽,伣鸢死死抱住妹妹的腰向后一到,才终于分开了两人。
【伣鸢姐姐…你怎么在这儿……】
已经恍惚的皇帝挣扎着,伸手便又要去捡掉落的剑。
【不行,已经够了……!】
伣鸢连忙捂住她的眼睛,慌乱中梳理整齐的额也杂乱散落,【陛下是帝国的皇帝,这种事根本不值得让你指掌染血】
就这样安抚躺在怀中哭泣的少女许久后,宰相才终于把她控制住,将熟睡的皇帝交由紧急赶来的侍从们带走。
地牢中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她们两个互相对视着。
【做得太过分了,你这是在可以寻死么】
伣鸢累得靠在墙上,闪烁的瞳光散开危险的气息,【那你确实已经成功惹怒了她,佰玥阁下……不久后你就会像今天早上那人一样被斩的】
【伣鸢大人是在关心我,还是担心我太多嘴呢?】
佰玥躺在床板上,用满是油污的麻布掩住喉咙上的伤口。
【我现在不得不杀了你——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劳您费心了,毕竟哪怕是我这样的将军,肉体也是有极限的,这样下去可能会因为受不住拷打而把秘密交代出来啊】
【就只是因为这个?】
伣鸢抬起头,异样光彩的眼仁将女人憔悴的脸收入镜中,【为什么要这样……你不必去死的,等一切结束后找个地方躲起来,还有好几十年的时间能忘记自己做过的事】
【但是我现在就无法劝服自己……十七年前就应该这样的,就像辛曦那样才对,只是因为那时我并没有亲眼看见槊钊吊死后的尸体】
佰玥痛苦地翻过身去,朝着墙面蜷缩起来,混合着汗水和泪水的液体从侧脸滑落,【但是现在我已经亲眼见过了,那孩子被折磨时胡乱叫喊的样子】
【你真的做了?】
【怎么……嫉妒心作了么,明明是你这个姐姐亲手把他推向深渊】
床上的女人抽泣之余也不忘出尖锐的冷笑调侃着伣鸢那副狰狞惊讶的样子,脸上很快又闪过一丝苦楚,【我没有对他做什么,只是好几天都用那些药液催熟,看他被虫子时出撕心裂肺的喊叫而已——】
【你做得很多了——所以我才想让你活下来】
【活下来么……每天一闭眼就是噩梦那孩子痛苦挣扎的凄惨喊叫,憎恨我的眼神简直和他父亲一模一样,果然没有一开始想的那么轻松】
佰玥回忆起那些场景捂住了自己的嘴,忍住了胃中的翻腾,即便如此眼角还是挤出了痛苦的泪水,【这样就能救下更多的人吗……就算是如此说服自己也很难能眼睁睁看着他被痛到足以失去记忆的刑罚摧残——原来我其实和辛曦一样是这么软弱的女人啊,越是如此反而越加不配得到原谅的我,应当结束在这里…唔呃…所以杀了我吧,伣鸢……让我受罚】
等待了许久,靠在墙上的女人才深吸一口气,接着从袖间滑出一枚短匕,甩到了她的面前。
【我明白了】
伣鸢揪住散乱的丝,将它们一缕一缕编回细辫重新搭在耳边,【还有什么遗愿么……既然是最后一次见面,只要能做到,我会尽量满足你】
【呵…对我这样一个再也洗刷不清罪孽的人如此宽容吗,为什么却不能对他更加怜悯一点呢,我们明明都是一样的人】
心灰意冷的女人伸出惨白的手指,握住了此时有些沉重的刀具,【那就请把我埋葬在槊钊的墓前吧,让我亲自去向他和姐姐道歉】
【啊——我会安排好的】
伣鸢识趣地转过身去,望着墙上的影子举起了自裁的凶器,毫不犹豫地插向自己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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