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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 墨痕缔约暗影将行（第2页）

古月娜冷声道：“不管他们图什么，既然伸了手，就要做好被剁掉的准备。”

云闲沉吟片刻，道：“他们模仿深渊能量制作‘种子’，又能远程触，对古老遗迹和特殊能量敏感……听起来，像是一群沉迷于研究禁忌力量、并且掌握了某些古老危险技术的‘考古学家’兼‘疯狂科学家’。”她看向玄老，“史莱克记载中，万年前，除了武魂殿、两大帝国、上三宗，可还有其他较为隐秘的传承势力，尤其擅长符文、阵法、或者……窃取、模仿神只或异界力量？”

玄老皱眉苦思。张乐萱却轻声道：“云闲阁下这么一说，弟子倒是想起曾在学院古籍馆角落，看过一本残破的游记手札，作者自称是万年前某个小魂师家族子弟。其中提到，其祖上曾见证过一场生在极北之地边缘的诡异战斗，交战一方是武魂殿执法队，另一方则是一群穿着灰色斗篷、使用着‘仿佛能吸走灵魂的灰色光芒’的怪人。手札描述模糊，且年代久远，真伪难辨，当时只当是怪谈未曾重视。现在想来，‘灰色光芒’、‘吸走灵魂’……”

“寂灭……”墨渊忽然开口，他不知何时又摸出了那个小玉壶，抿了一口，懒洋洋道，“这名字取得就很有意思。万物终将归于寂灭，这是某种终极的‘静’。但他们追求和使用的，显然不是云闲这种‘归于秩序的静’，更像是……‘走向终结与虚无的静’。”

他看向云闲，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会不会是，万年前某些接触了‘深渊’或者类似存在的‘先驱者’留下的传承？或者，是在试图研究‘神寂’之谜时，走偏了路的家伙？”

这个猜测，让在场几人都心头一凛。

如果寂灭宗真的与万年前的深渊初次降临，或者神明沉寂的真相有关，那他们的危险程度和潜在掌握的秘密，将远预估。

“检测小组的行动，必须加倍小心。”镜红尘肃然道，“我会增派精锐护卫，并携带最高级别的反制与探测魂导器。”

玄老也点头：“史莱克这边同样。另外，观察站建设期间的防卫，也需要提前周密部署。寂灭宗这次失败，绝不会善罢甘休。”

云闲点了点头，没有多言。她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明媚的日光和波光粼粼的海神湖，怀中抱着蹭过来的金猊。

契约已签，联盟初成。

但前方的路，注定不会平坦。暗处的眼睛不会消失，深渊的威胁依旧悬顶，人类与魂兽之间脆弱的信任需要时间与行动去浇灌，而观察站这个“实验场”本身，也将在内外部压力下，接受严酷的考验。

不过，这或许正是观测的意义所在。

于动荡中见规则，于冲突中觅平衡，于黑暗中……守望微光。

“走吧。”她转过身，对古月娜和墨渊道，“去准备一下。午后，我们也该动身了。”

不是跟随检测小组，而是去履行她作为仲裁者的另一项职责——亲自前往净化区，进一步稳固“秩序源”，并划定观察站最核心区域的“寂静规则”。

真正的挑战，从现在开始。

而史莱克城外，数百里处的荒山之中。

那个消失的灰衣老者，正恭谨地跪在一个昏暗的山洞内。山洞中央，一团不断翻滚、仿佛由无数灰败灵魂碎片组成的扭曲黑影，正出嘶哑难辨的声响。

灰衣老者额头触地，声音颤抖：“……主上，标记计划失败……‘静谧之源’的持有者反应太快，直接剥离了‘终焉之种’……契约已签，观察站即将建立……”

扭曲黑影沉默了片刻，出一阵令人牙酸的、仿佛无数人在同时低笑的声音。

“……无妨……种子……虽被剥离……但‘回响’……已经留下……”

“……靠近……‘源’……靠近‘钥匙’……‘门’的波动……终将显现……”

“……耐心……我们……已等待……万年……不差……一时……”

“……去吧……继续……观察……记录……”

“……‘终寂’的时刻……终会到来……”

“……所有鲜活……所有存在……都将归于……吾等向往的……永恒静默……”

灰影蠕动，山洞重归死寂。只有灰衣老者压抑的喘息，和那双浑浊眼中愈狂热的火光。

山风穿过洞口，出呜咽般的声响，仿佛某种不祥的预兆，正悄然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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