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因已经将相关证据秘密传送给警方,这几日光宗耀祖三兄弟都没有出现在公司,不知是被警方传唤走了,还是在秘密商量什么诡计。
结束疲惫的一周,游棋栎累得脖子都变得僵硬,一进家门,她就看见在房间里忙碌的冉晞旸。她瞬间收敛豪迈的动作,注意着冉晞旸的动静缓缓靠近,贴着冉晞旸的身子擦肩而过。
这几天她们一直处于微妙的冷战之中。跟之前的那场激烈争吵不同,这一次游棋栎连吵的想法都没有。冉晞旸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游棋栎在为什么生气,她担心对方还在意当初的事情,还在意自己的图谋不轨,所以哪怕再想靠近,她也只是一味地告诫自己。
再等等。
等游棋栎原谅自己,等游棋栎重新接受自己。
清晨的光辉消散了很多顾虑,冉晞旸的肩膀夹着手机,手里倒着咖啡,不时回应:
“那就好,就这样吧,看看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说话间,游棋栎穿着睡袍走下楼。冉晞旸的动作一顿,匆忙挂断电话,站在原地巴巴地盯着游棋栎。
游棋栎视若不见,她径直擦过冉晞旸的肩膀,像是没注意到冉晞旸的眼神一般就要绕到身后去。
冉晞旸眨眨眼,歪着头万分不解。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将手往后一揽,在指背触碰到游棋栎的手背手时及时勾住她的手指。
“游棋栎。”她轻声呼唤。
游棋栎的动作一顿,只是站在原地问:“什么事情?”
冉晞旸的手指微动,像生怕游棋栎走开一样握紧手指,转过身来。类似的动作,如今她成了恳求的一方。冉晞旸上前迈了半步,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怎么了?”
“是我哪里又惹你讨厌了吗?”
游棋栎呵了一声,肩膀跟着晃动一下。她回头,眯眼打量着冉晞旸:
“讨厌?是,你是很讨厌。我讨厌你一直钓着我,我讨厌你一直不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我更讨厌一直巴巴期待的自己。”
“既然不想复合,为什么还要靠近我,为什么要为我鞍前马后,为什么不回答我?”游棋栎步步逼近,戳着冉晞旸的心口,“就这么想看我狼狈,就这么想折磨我吗?”
质问完,游棋栎就后悔了。
冉晞旸不过是说了几个字,就把她刺激得说了一大通,眼下自己被对方握住了把柄,握住了她离不开她的把柄。
在现实中主动多了,在感情上反而成了被动。
游棋栎万分恼怒。她不想这样的,她本应该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等冉晞旸舍不得自己,她再大发慈悲地接受她,这样,冉晞旸才会牢牢守在自己身边,才不会随时都会离开。
一切都乱了。
只因为冉晞旸的只言片语。
她转过身,想通过逃避厘清自己的思绪。
“游棋栎。”冉晞旸眼疾手快,拉住游棋栎的手腕,随即将她转回来,按着她的肩膀解释,“我没有,我只是。。。。。。”
她懊恼地晃晃脑袋,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你让我听我就一定要听吗?”说着,游棋栎摘掉自己的眼镜,将它狠狠甩在桌子上,“我给过你那么多机会,是你没有把握住的。”
失去了眼镜的辅助,游棋栎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系,她只能看见冉晞旸无奈的双眸,与不停开合的双唇。她不知道冉晞旸在说些什么,但依经验来说,大抵不是她想听到的。
“我没有想钓着你。”冉晞旸带着游棋栎调转方向,让她靠着餐桌轻声安抚,“我只是想多给你一些时间,让你考虑清楚。”
她的眼皮轻抬,直视游棋栎倔强的双眸:“想清楚,还愿不愿意重新接受我。”
只是游棋栎听不见她的任何话语,她的眼底盛满了愠怒,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冉晞旸,好似对方做得稍有不对,她就会立刻转身离去。
“我不敢靠近,我怕我太鲁莽,太着急。”
“游棋栎,我也等得很难受。”
冉晞旸的手指摩挲着游棋栎的肩膀,顺着重力缓缓下移。她一直观察着游棋栎的反应,脚跟后移,在游棋栎的面前跪了下来。
游棋栎不明所以,眼神跟随着冉晞旸的动作转移。
冉晞旸的膝盖前移,掌心在光滑的绸缎面料上挪动,从身下搂住游棋栎。她的双唇微张,贴着游棋栎的睡袍轻轻呼气,小心地隔着面料轻吻,不时仰头观察游棋栎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