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无关。”宫远徵终于停下脚步,转身看他。月光落在他眼里,像碎了的冰,“你爱陪谁,便陪谁。”
说完,松开手,继续往前走。
火麟飞站在原地,看着他背影,忽然福至心灵,几步追上去,凑到他身边,歪头看他:“远徵弟弟,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宫远徵脚步一顿,侧头瞪他,耳根在月光下泛着可疑的红:“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火麟飞笑,眼睛弯成月牙,“你就是吃醋了。因为我去陪子羽哥哥打牌,没来找你玩。”
“谁要你陪。”宫远徵别开脸,脚步更快。
“我要陪啊。”火麟飞跟上去,与他并肩,“远徵弟弟最好看了,我最喜欢陪远徵弟弟了。”
“闭嘴。”
“不闭不闭,我就要说。远徵弟弟最好看,远徵弟弟最厉害,远徵弟弟——哎哟!”
他被门槛绊了一下,往前扑去。宫远徵下意识伸手,扶住他胳膊。
两人靠得很近,火麟飞能闻到宫远徵身上淡淡的药香,混着夜露的微凉。月光下,宫远徵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看路。”宫远徵松开手,声音还是冷的,但没那么硬了。
“哦。”火麟飞站稳,笑嘻嘻的,“远徵,你明天有空吗?咱们去后山采药?我听说有几种药材这个时节正好,咱们去逛逛?”
宫远徵没说话,但脚步慢了下来。
“顺便带上新做的暴雨梨花针,试试效果?”火麟飞继续诱哄,“我让紫商姐姐做了改良,射程更远了。咱们去打山鸡,烤了吃,可香了!”
宫远徵还是不说话,但嘴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
火麟飞看见了,笑得更开心,一路叽叽喳喳,说后山哪里的药材多,哪里的山鸡肥,哪里的溪水清可以抓鱼……
宫远徵听着,偶尔“嗯”一声,大部分时间沉默。但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靠得很近,像依偎在一起。
回到徵宫,药房里还亮着灯。宫远徵推门进去,火麟飞跟进去,很自觉地倒了杯水喝。
“明天。”宫远徵忽然开口。
“嗯?”火麟飞回头。
“辰时三刻,后山。”宫远徵低头整理药柜,声音平淡,“过时不候。”
火麟飞眼睛一亮:“好!我一定准时到!”
宫远徵没再理他,但火麟飞看见,他整理药柜的动作,轻快了许多。
夜深了。
火麟飞回到客院,宋夫人已经睡了。他轻手轻脚进屋,躺上床,却没什么睡意。脑子里一会儿是宫子羽愁眉苦脸的样子,一会儿是他打牌赢了开怀大笑的样子,一会儿又是宫远徵冷着脸说“你病刚好不宜熬夜”的样子……
他翻了个身,看着窗外的月亮,忽然笑了。
宫门啊,真好。
有严厉但可靠的尚角哥哥,有单纯爱玩的子羽哥哥,有活泼开朗的紫商姐姐,有嘴硬心软的远徵弟弟,还有疼他如亲子的宋夫人。
这里是他的家。
他闭上眼睛,慢慢沉入梦乡。
梦里,依旧是那片浩瀚星空。但这次,那些模糊的脸清晰了些。胖乎乎的少年在喊他“阿飞”,蓝少女温柔地笑,紫青年哼着别拖后腿,银少年沉默点头,那对兄妹并肩而立……
他们围着他,说笑,打闹,像真正的家人。
火麟飞在梦里笑了。
而另一间屋里,宫远徵也没睡。
他坐在书案前,对着那盏琉璃走马灯呆。灯里的烛火跳动,八仙的影子在墙上缓缓转动。
他想起火麟飞说“远徵弟弟最好看”时亮晶晶的眼睛,想起他凑近时身上的皂角味,想起他手腕的温度……
耳根又开始烫。
他抬手捂住耳朵,低声骂了句什么,声音含糊,听不真切。
但眼神,却软了下来。
窗外,月过中天。
宫门的夜,静而漫长。
但有些东西,在悄悄改变。
像春风化雨,无声,却滋养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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